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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惊雾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偏头躲开视线，支支吾吾地回道：“没事……”

明明是他先去碰的莫凡清，最后反倒是莫凡清向他道歉。

莫凡清不再言语，只是垂着眸盯住他，自然而然弯身揽过他的腰，轻轻使力抱起，动作轻缓地放到床尾处的轮椅上。

“坐好了？”莫凡清弯下身子，清泠的声音在游惊雾耳边响起。

好像任何人跟游惊雾说话都会不自觉放低声音，生怕一不小心惊扰了脆弱的、美好的玻璃娃娃。

“学生会的人帮你洗好了。”

莫凡清淡淡说道，回到宿舍后先去阳台把画布盖住。

游惊雾听着他的话，一眼便望见了客厅桌面上折叠好的红黑院服，炽烈而滚烫的红玫瑰胸针在阳光下流光溢彩，可以轻松夺走所有人的目光。

一如它的主人。

看到莫凡清从阳台走出来，游惊雾问道：“你等会要上课吗？”

“嗯。”莫凡清微微颔首，站定不动，却不说话。

“宗泽鸣也在？”游惊雾有些期待地问道。

按照小说套路，莫凡清和宗泽鸣肯定有很多一样的课。

莫凡清顿了顿，本就凌厉的眉睫冷了几分，依然不轻不重地回道：“在。”

“我也要去。”游惊雾不自觉弯起唇角，将馨香的红院外套抱在怀里，凑到莫凡清跟前，抬起乌眸自下而上看他。

他还记得校医院里莫凡清生闷气的样子，肯定是被学校的什么人欺负了，但又不好意思和他说，他堂堂F4怎么可能坐视不管！

而且，这样正好可以把宗泽鸣的东西一起还掉。

莫凡清盯着他嘴角的弧度，眸光微黯，面上丝毫不显。

“就这么开心？”

能见到宗泽鸣就这么开心吗？

声音平静得就像在问一件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事情。

“当然。”游惊雾扬起脸说道。

在他这个恶毒男配头头的面前，那些坏人总是能收敛一些吧。

游惊雾觉得自己默默守护的形象高大起来。

听见游惊雾毫不犹豫的回答，莫凡清眼底的冷意更甚，彻骨的寒光几乎掩饰不住。

“好。”他缓缓吐出一个字，敛起眸光，长长的眼睫投下阴影，“你确定要去吗？”

在游惊雾印象里，这是莫凡清第一次这样问他。

莫名有些害怕，游惊雾定了定神，故作镇定地说道：“确定。”

场馆里热火朝天，夹杂几声痛苦的嚎叫。

越往里面走，肉-体狠狠砸到地上的闷响听得越清晰。

来蹭课的游惊雾声音颤抖，满脸惊恐地问道：“这、是什么课？”

“综合格斗。”莫凡清淡淡回道。

“综合格斗……？”

游惊雾颤颤巍巍重复了一遍，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

迎面撞上了换好衣服的方祺，不等他们两个有所反应，方祺身体不受控制地瑟缩，仿佛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

游惊雾好像知道方祺的伤哪来的了。

他魂不守舍地跟着乔季渊上了楼，然后坐下，接过秘书递来的水，随便喝了一口。

乔季渊则是被气昏了头，从昨晚到现在都是超低气压，除了游惊雾以外的乔氏员工见了他都躲着走。

他自然也注意到了游惊雾的跑神，冷笑着问：“怎么？想王慕青还是裴玉宣？给他们干活就比给我干要高兴得多是吗？”

游惊雾这才回神：“乔总，心情不好就去找心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