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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马教谕这态度，对他可不算友好。

nbsp;nbsp;nbsp;nbsp;孙训导看着年纪更大一些，人有些矮胖：“你就是顾清衍，果然是年少有为，来，坐下跟我说一说诛杀山匪的事。”

nbsp;nbsp;nbsp;nbsp;竟是拉住他说了半晌。

nbsp;nbsp;nbsp;nbsp;顾清衍讲得干巴巴的，他也不在意，笑着说：“年轻人朝气蓬勃是好的，往后好好读书，等你入朝为官，更能建功立业。”

nbsp;nbsp;nbsp;nbsp;又问：“马教谕可有说让你去哪个班？”

nbsp;nbsp;nbsp;nbsp;顾清衍摇头。

nbsp;nbsp;nbsp;nbsp;孙训导解释：“县学有甲乙丙三个半，初入学的，都在丙班读书，启蒙完毕，有心继续求学的，就入乙班，等能下场了，就进甲班。”

nbsp;nbsp;nbsp;nbsp;人是洪县令送来的，他拿不准顾清衍的水平。

nbsp;nbsp;nbsp;nbsp;“不如由老夫出题一张，你当场答卷，看看你的水平也好分班。”

nbsp;nbsp;nbsp;nbsp;其实这原本是马教谕的活儿，但马教谕没做，孙训导只好揽过来。

nbsp;nbsp;nbsp;nbsp;顾清衍自然不会反对：“请先生出题。”

nbsp;nbsp;nbsp;nbsp;孙训导哈哈一笑，起身沉吟半晌，开始当场出题。

nbsp;nbsp;nbsp;nbsp;他长得一副弥勒佛的模样，写的字却龙飞凤舞，很有几分洒脱之感。

nbsp;nbsp;nbsp;nbsp;“你慢慢答题，不必着急。”孙训导写完，就让出位置，自己去旁边喝茶。

nbsp;nbsp;nbsp;nbsp;顾清衍上前一看，乐了。

nbsp;nbsp;nbsp;nbsp;这么一小会儿功夫，孙训导居然出了一张纸，密密麻麻的很全面。

nbsp;nbsp;nbsp;nbsp;他从头至尾扫了一遍，心中有数，都是基础题。

nbsp;nbsp;nbsp;nbsp;在顾童生的课堂中，顾清衍就已经学过，并且牢记在心。

nbsp;nbsp;nbsp;nbsp;孙训导原本喝着茶，等见他头也不抬的一路往下写，倒是好奇起来，走过来看。

nbsp;nbsp;nbsp;nbsp;这一看，他忍不住笑了。

nbsp;nbsp;nbsp;nbsp;因为顾清衍的一手字也是龙飞凤舞，英姿勃勃，跟他竟有一脉相承的意思。

nbsp;nbsp;nbsp;nbsp;孙训导原本就因为外头的传言，对顾清衍印象极好，看了这字更是喜欢。

nbsp;nbsp;nbsp;nbsp;“好，你的基础很扎实，看来是苦读过的，直接进甲班也行。”

nbsp;nbsp;nbsp;nbsp;顾清衍心底高兴：“多谢孙训导。”

nbsp;nbsp;nbsp;nbsp;直接进甲班，就证明他明年就能下场。

nbsp;nbsp;nbsp;nbsp;“县学多一优秀学子，是我该高兴才是。”孙训导笑起来。

nbsp;nbsp;nbsp;nbsp;兴致上来，索性亲自带着他去了甲班，介绍给班里头的学生。

nbsp;nbsp;nbsp;nbsp;甲班现有的学生只有十一人，顾清衍就是第十二个。

nbsp;nbsp;nbsp;nbsp;见他被孙训导领着进门，学生们纷纷抬头看来，目露好奇。

nbsp;nbsp;nbsp;nbsp;“在下章程，顾兄，没想到你长得瘦瘦小小的，竟有那么大胆子，孤身一人勇探贼穴。”孙训导一走，就有人忍不住发话。

nbsp;nbsp;nbsp;nbsp;顾清衍抬手行礼：“章兄谬赞了，一切都是洪大人的功劳。”

nbsp;nbsp;nbsp;nbsp;“洪大人有功劳，顾兄你也不差，可不是谁都敢入虎穴的。”章程大声夸道。

nbsp;nbsp;nbsp;nbsp;又说：“往日里那几个在县学里耀武扬威，如今统统被下狱，真是大快人心。”

nbsp;nbsp;nbsp;nbsp;年轻人多是敬慕英雄，顾清衍身上带着孤身独闯山贼窝，救出无辜百姓的传奇故事，立刻得到了同窗们的喜爱。

nbsp;nbsp;nbsp;nbsp;一群人都围上来说话，眼底都带着惊叹。

nbsp;nbsp;nbsp;nbsp;顾清衍问了几句，才知道原本县学里不光这些人，但因为白瑜案发，许多人被牵连，一家老小都被下狱，所以才显得人少。

nbsp;nbsp;nbsp;nbsp;也是，白瑜在陵川县多年，家中子嗣肯定都在这里求学。

nbsp;nbsp;nbsp;nbsp;顾清衍心底闪过一个念头，马教谕对他不冷不热，不会就因为此事吧。

nbsp;nbsp;nbsp;nbsp;不应该啊，白瑜牵连的人都被下狱，马教谕若有牵连，怎么会还在县学。

nbsp;nbsp;nbsp;nbsp;“噤声，马教谕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