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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办公室离病房不远，很快便到了，凌识也见到了许久没见的卓阳。

nbsp;nbsp;nbsp;nbsp;对方比之前消瘦了太多，病号服穿在他身上空空荡荡，像是还能再塞下一个人。

nbsp;nbsp;nbsp;nbsp;“卓阳。”

nbsp;nbsp;nbsp;nbsp;凌识用尽量平静的语气叫出他的名字。

nbsp;nbsp;nbsp;nbsp;卓阳刚住院那会，一心求死，尝试过跳楼、撞柜子角、用水果刀把自己捅死、在洗漱间往自己嘴里插牙刷、咬舌自尽……

nbsp;nbsp;nbsp;nbsp;什么能想到的方法都用过了，但一直有人看着，没能成功。

nbsp;nbsp;nbsp;nbsp;噗通医院没办法照顾得那么全面，他们一商量，把卓阳送进了这家专门治疗精神类疾病的疗养院。

nbsp;nbsp;nbsp;nbsp;这家疗养院里有监控，他们可以实时查看卓阳的情况，不存在虐待病患的事情，照顾病患也非常周全，起码卓阳再也没有找到自杀的机会。

nbsp;nbsp;nbsp;nbsp;或许有人觉得，卓阳活得如此痛苦，还不如让他死了算了，但站在朋友兄弟的角度来说，他们所有人都没办法眼睁睁看着卓阳去死。

nbsp;nbsp;nbsp;nbsp;就好比明明知道自己的亲人得了没办法治愈的绝症，每天被病痛折磨得生不如死，却还是大把的金钱投入想要延长亲人的生命。

nbsp;nbsp;nbsp;nbsp;想要放弃一条生命，还是一条跟他们有感情的生命，是非常艰难的一件事情。

nbsp;nbsp;nbsp;nbsp;凌识看到这样的卓阳，又怎么会不心痛。

nbsp;nbsp;nbsp;nbsp;任妙妙既是卓阳的爱人，也是卓阳的亲人。

nbsp;nbsp;nbsp;nbsp;凌识也经历过失去亲人的至暗时刻，他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换养父母的病，怎么能不共情？

nbsp;nbsp;nbsp;nbsp;卓阳听见凌识的声音，终于不再敲击床板，像是上了发条的玩具般，一卡一卡地转过身来，空洞地眸子里重新有了聚焦。

nbsp;nbsp;nbsp;nbsp;“凌哥……”

nbsp;nbsp;nbsp;nbsp;他的嗓音沙哑，刺耳得像是破锣发出。

nbsp;nbsp;nbsp;nbsp;凌识骤然红了眼眶，“我在。”

nbsp;nbsp;nbsp;nbsp;“凌哥，”卓阳的情绪忽然激动起来，“凌哥，我梦到妙妙了，她说想看我拿冠军，你带我回去，我们一起拿冠军给妙妙看！”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