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明为黑着脸站在门外,半小时后才有佣人出来请他进去,钱明为大马金刀坐在客厅里,喝着佣人倒的冰水。
佣人说钱同亦大概还要等会儿才能下来见钱明为,说完离开客厅不知道去了那里。
这处别墅离海不远,空气里都浮着淡淡的味道。
冰水也没能降下钱明为的火气,他坐等右等,也没等来钱同亦,心里就清楚钱同亦耗在他的情儿身上。
钱明为和钱同亦关系还算可以,不想再等下去,别墅里空无一人,也没佣人出来阻止,钱明为就这么畅通无阻的走进电梯。
……
江若安思绪混混沌沌。
钱同亦就是一个疯子。
做起爱来和永远没有下一次一样,动作粗暴而疯狂,江若安好几次都受不住,哭着捶打钱同亦。
特别是钱同亦的初、次,因为常见的处、男秒、射,觉得江若安会嘲笑他,不停亲吻着江若安的嘴,堵得江若安芙蓉面抽噎着,泪水打湿枕面,只能支支吾吾的哼出来。
后面没有一天江若安能够自己下床,钱同亦不知道在饭里参杂了什么药品,江若安很难集中精力,浑身无力,如同等身洋娃娃被钱同亦随时随地抱着。
江若安知道钱同亦不会死,可他没想到钱同亦回那么快的卷土重来,能在阎明喆的保护下把他强行带走,而且不知过去了几天,阎明喆那边一点消息也没传来。
这个世界没有一个男人靠谱。
江若安恨死钱同亦,他的任务都已经完成一半,只要和阎明喆汇和就能彻底成功,明明只要……
“老婆,你怎么又在走神?”钱同亦对江若安的称呼不知何时从宝贝变成老婆,江若安懒得想,他发丝被汗水浸透,湿哒哒的黏在肌肤上,氤氲出香淋淋的气味。
江若安自从发现自己打骂都对皮糙肉厚的钱同亦无用后,就开始无视钱同亦的所有行为。
江若安越是无视,钱同亦越是暴怒,他弄得江若安单薄的胸脯起伏不定,大手掐着江若安极窄的腰肢,吻着江若安楚楚可怜的眼眸。
钱同亦像是有重度江若安依赖症,只要江若安动弹一下,他必定会狠狠吻上去,造成江若安的肌肤密密麻麻的都是吻痕,没一处好肉。
中途江若安实在是忍受不下去,他可以做、爱,但他还不想为了这种事进医院。
江若安趁钱同亦因为剧烈运动,伤口开裂流血时,从枕头下面摸出来他藏着的瓶子,往钱同亦头上砸。
厚重的瓶子瞬间碎开,钱同亦额头流下血液,他却像没事人一般,反而神色凝重的拉起江若安的手,翻来覆去的察看,直到确认江若安没事后,才调笑着说道:“宝宝好厉害,能在我眼皮底下藏东西。”
最后江若安没能逃跑成功,不过好在可以休息一天,钱同亦需要包扎反复愈合的伤口。
在这期间,江若安被锁在房间,门窗紧闭,江若安根本无法打开,用椅子砸也砸不动。
这次意外之后,江若安就连一点尖锐的东西都接触不到,更别说有攻击性的物品,连桌角都被绵柔的布包裹起来。
他被彻底囚禁,无人依靠。
江若安后来认命,专心等待发现不对劲的阎明喆来到这里。
又是一天,江若安哭得脆弱,梨花带雨,好不可怜,他说道:“不要做了……我后、面好痛,不要再做了,钱同亦我恨你……”
“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还在做,你这个畜生……”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停下来……”
江若安咬着嘴唇,不让钱同亦亲,指尖都用力到透明,想要推开自己身上身材健硕而宽阔的男人。
钱同亦强势压制住江若安的反抗,语气是从未有过的爽快,他笑道:“老婆,说爱我。”
他几乎是在诱哄已经神志不清只想逃避快乐到极致,显得痛苦的江若安,钱同亦眼眸漆黑而深邃,里面蕴含着在场两人都看不到的爱意,他道:“说你爱钱同亦。”
江若安哭着喊道:“我爱你……”
“钱同亦,我爱你……老公,不要做了,真的……”
“我真的好爱你。”
江若安举一反三,崩溃地撒着娇,他想怎么样都好,不要再这样下去,他觉得好讨厌好恐怖……
清透的泪目滑落,江若安粉白的小脸蒸得红彤彤,泪水含在他的眼眸里,续着,让他什么也看不清,天花板的吊灯反射着光芒,在他的眼里变得逐渐扭曲。
就如同钱同亦嘴角扬着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