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拔刀,指向远方:“传我军令,整军备战,待风雪止,我军再战!”
风雪中,残军齐声怒吼:“再战!再战!再战!”
天地苍茫,风雪依旧,然在这片大地上,战火尚未熄灭,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阿骨立于山谷高处,风雪扑面,战甲残破,血迹斑斑。他望着远处连绵的雪山与无尽的荒原,心中却无半分惧意,唯有无尽的怒火与不甘。
“将军,王虎已封锁西海至东海所有要道,我军若再突围,恐遭全军覆没。”副将巴图低声禀报,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阿骨缓缓转身,目光如刀,扫过帐中诸将。帐中一片死寂,唯有风雪拍打帐布,发出低沉的呜咽。
“王虎……”他咬牙吐出二字,声音沙哑而冰冷,“他以为我阿骨已穷途末路,便可高枕无忧?他错了。”
巴图一惊:“将军之意是……”
阿骨缓缓起身,披上战甲,眼中燃起最后的战意:“王虎断我粮道,封我退路,逼我死守。然我南蛮军,从未惧死!王虎既欲以断粮困我,我便以血还血,以命换命!”
他猛然拔出腰间长刀,指向帐外风雪:“传我军令,全军集结,今夜子时,突袭西海要塞!”
帐中诸将皆是一震,巴图急道:“将军,敌军早有防备,西海守将兵力数倍于我,且城防坚固,若贸然进攻,恐损兵折将!”
阿骨冷笑一声:“王虎料我必不敢再战,故放松戒备。我军虽寡,但士气未绝,若趁其不备,突袭西海要塞,或可一战而胜!”
巴图沉默片刻,终是抱拳道:“末将愿为先锋,率军突袭!”
阿骨点头:“好。你率三千精兵,自西山小道潜行,绕至西海要塞背后,待我主力正面进攻,你便突袭敌军后方,打其措手不及。”
巴图抱拳领命:“末将遵命!”
……
夜色如墨,风雪呼啸,天地间仿佛只剩下无尽的白与寒。阿骨亲率五千残兵,悄然潜行至西海要塞外五里之地,埋伏于风雪之中。
西海要塞,城墙高耸,灯火通明,守军巡逻严密,然因连战连胜,士气高涨,戒备略显松懈。
子时刚至,阿骨一声令下,五千残兵如猛虎下山,直扑西海要塞城门。
城头守军猝不及防,被突如其来的攻势打得措手不及。箭雨如雨,战鼓如雷,喊杀声震天。
“敌袭!敌袭!”城头守军惊呼。
西海守将闻讯,大惊失色,急令守军列阵迎敌。
然就在此时,巴图率三千精兵自西山小道绕至城后,突袭敌军后方,城内顿时大乱。
“杀!”巴图一声怒吼,率军冲入城门,与守军短兵相接,血战一场。
阿骨亲率主力猛攻城门,战况激烈,尸横遍野。
西海守将虽惊不乱,亲自率军迎战,与阿骨激战于城门之下。
“阿骨,你竟敢来此送死!”西海守将怒吼。
阿骨冷笑:“王虎逼我至此,我若不战,便只有死路一条!今日,我便以血洗耻!”
两人刀枪交击,杀得难解难分。
风雪中,血染黄沙,战鼓不息。
……
与此同时,北疆雁门关,王虎立于书房窗前,遥望西域方向,神色沉静。
“王爷,西海方向传来急报,敌军突袭西海要塞,战况激烈。”裴元清匆匆入内禀报。
王虎微微一笑:“阿骨果然不肯束手就擒,竟敢夜袭西海要塞。他这是在做最后的挣扎。”
乌兰娜皱眉道:“王爷,是否派兵驰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