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新军一动心,脸上那股子严肃劲儿就绷不住喽,虽说就那么一眨眼的工夫,可还是被眼尖如鹰的赵振国给逮了个正着。
赵振国心里一喜,觉得这事儿有门儿,赶忙凑上前去,苦口婆心地劝说道:“新军哥,你可别小瞧了小白,这小家伙能干着呢,抓起一头小羊犊子都不在话下,不信你瞅瞅?”
他还生怕王新军不信,顺手把王新军刚让他拎着的一个箱子,举到了小白面前,撸着小白的脑袋说:
“来吧,小白,给王新军同志和周振邦同志好好表。。。。。。
巡演的第十二站,他们来到了西南山区的一个苗族村寨。这里山峦起伏,云雾缭绕,空气湿润而清新。晨曦和林强刚下车,就被扑面而来的湿气包围,脚下的泥土松软而潮湿。
“这里的风,比平原上的更温柔。”晨曦深吸一口气,望着远处层层叠叠的梯田和依山而建的吊脚楼,“但这里的山,真像一幅画。”
林强点头:“苗族人世代生活在这片大山里,他们的生活虽然艰辛,却充满诗意与坚韧。”
社区负责人是一位姓龙的中年女人,穿着苗族传统服饰,头上戴着银饰,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她热情地接待了他们,带他们参观了村里的文化广场。那是一座用青石铺成的空地,四周种着几棵古树,树下挂着苗族的刺绣和银饰。
“我们这里的老人,年轻时挑水、插秧、绣花、打银,现在年纪大了,手脚不便,只能坐在屋前晒太阳。”龙姐说,“孩子们大多去了城里打工,一年难得回来一次。”
晨曦听后,轻声问:“他们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生活习惯?或者,有没有什么他们最熟悉的动作?”
龙姐想了想:“绣花、打银、背柴、挑水、跳芦笙舞……这些动作,他们都再熟悉不过了。”
晨曦眼中一亮:“那我们就从这些动作出发,编一支属于苗族的舞蹈。”
课程第一天,报名人数依旧寥寥。晨曦和林强没有气馁,而是带着志愿者们走进村寨,挨家挨户拜访。
他们来到一户人家,屋前挂着五彩的绣片,屋后是一片竹林。一位姓杨的老人坐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根绣花针。
“我年轻时,每天绣花、做饭、背柴,晚上还要教女儿绣花。”杨奶奶声音低沉,“现在眼睛花了,手也不灵活了。”
晨曦蹲下身,轻声问:“您愿意和我跳一支舞吗?用您的绣花针,跳一支属于您的舞。”
杨奶奶沉默了一会儿,缓缓点头:“我试试。”
晨曦为她编了一支舞,名叫《绣梦》。舞蹈动作简单,却充满象征意义:老人拿着绣花针,仿佛在编织记忆,孩子从远处走来,接过针线,继续前行,两人相视一笑,紧紧相拥。
杨奶奶跳完,眼角湿润:“原来,我还能跳。”
“您不只是跳得动,”晨曦轻声说,“您还在用舞步,告诉孩子,您这一生,从未停下。”
第二天,课程报名人数翻了一倍。第三天,整个文化广场都被挤满了。
晨曦和林强趁热打铁,开始组织小型汇报演出。他们鼓励老人们写下想对孩子说的话,再将这些话语编入舞蹈中,用动作表达出来。
“我以前觉得,我这一生就这样了。”一位姓吴的老人在课堂上说,“孩子们都走了,我也老了,没什么可期待的。可你们来了,带着舞蹈,带着爱,让我重新找回了活着的意义。”
她的女儿在广东打工,已经三年没回家。可当她跳完那支专门为母女设计的舞蹈《银铃》后,女儿竟然主动打来了视频电话。
“妈,我看到你跳舞了。”女儿在电话里哽咽,“你跳得真好。”
吴奶奶眼眶红了,却笑着点头:“你也要学,下次回家,我们一起跳。”
演出当天,晨曦和林强站在后台,看着台上那些原本沉默寡言的老人,如今牵着子女的手,跳着他们教的舞,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
“你看,”晨曦轻声说,“沉默也能被舞步打破。”
林强握住她的手:“是啊,只要有人愿意迈出第一步,爱就会重新流动。”
演出结束后,他们收到了一封特殊的信。写信的是一位独居老人,信纸有些泛黄,字迹略显颤抖:
“我一直以为,我这一生就这样了。孩子们都走了,我也老了,没什么可期待的。可你们来了,带着舞蹈,带着爱,让我重新找回了活着的意义。谢谢你们,让我知道,我还能跳,还能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