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已经悬空,只眨眼的功夫,后脑被男人掌心的火热护住。
柜面冰凉,刺得刚刚触碰到的双手快速缩回,被一团火握住。
粗糙的外套面料,细腻柔软的面料,坚硬的纽扣,平稳的心跳。指尖被迫强行感受。
背靠到了墙,双脚踩着空气,再微小的动作都被完全控制。
“雨下大了。”他说。
脑后的火半是放纵半是克制,往后颈移。
“这夜晚还长。”
微凉的唇与手腕肌肤间的空气被压缩,迅速释放。
“留我。”
窸窸窣窣。
阿佛洛狄忒的金色腰带,在诱惑。
灯突然亮起。
眼前的黑暗渐渐透进丝丝缕缕的光。
蒙住她眼睛的手完全移开,她一抬眼,正对上白兰地含笑的视线。
那冷淡的,嘲讽。
“你看上去很失望。”他双手揣在外衣的口袋里,鞋尖离奚午蔓坐的柜子有两小步远。
“您该庆幸您做了理智的选择。这救了您一命。”奚午蔓尽量忽视在自己身体内部窜来窜去的火焰。
“是么?”白兰地无声笑开,“我以为,你不会舍得我死。”
他稍稍靠近,就引得刚刚冷静的脸一下子沸腾。
“你全身上下唯一会骗人的,就只有你的嘴。”他无情嘲讽。
奚午蔓抓住手边的包,直接砸向他的脸。
趁他拦包的时间,她往下一滑,站到地面,打开门,把他往外推。
抢回他手中的包,砰一声关上门。
奚午蔓大步走到窗边,把包轻轻放到桌面,取出电脑,想工作,大脑烧得无法理智思考。
合上电脑。
要命。
洗发水揉出的泡沫,绵密,在后颈与耳侧慢慢地滑。
沐浴露抹遍全身,化开马鞭草与薰衣草的香,气球一样迅速膨胀,很快充满整间浴室。
水冲不淡那气息,水蒸气反令其加重。
热雨湿透身躯,心无处可逃,沉浸其中。
这是一片黑色的海,将灯光完全吞噬。
“我要见你。”她说。
“开门。”听筒里男人的话音刚落,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昏暗的房间。
她抓住他的衣,感受不到布料的粗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