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多一些敌人不是坏事,
放心吧,抓一些失势之人,没有大碍。”
话虽如此,但此等得罪人的事他也不想干,只是时局所迫。
分到他手中的文书足足有两大箱,
其中数万人都要筛查,找出关联之人。
如今才抓了整整四条街道的人,
已经是少的不能再少了,
如今京中有不少人趁着这个机会大肆抓人,而后索要钱财,
相比于他们,陆云逸自认为已经厚道许多,
至少没有牵连普通商贾百姓,抓的都是官商勾结的权贵。
至于那些无辜的妻女家人,
在如今大明虽然不连坐,
但既然享受了好处,就要受到应有的刑罚。
前方被抓之人越来越多,陆云逸心绪平静。
“将军,我等是冤枉的啊,我们从未做害民之事啊”
一名长相姣好的妇人哭得梨带雨,
身上淡蓝色的长裙拖在地上,多了一些泥污。
“官爷,官爷您行行好,我这里有钱,您网开一面,我分一半家产给您!”
一名四十余岁,身穿华贵长袍的员外痛哭流涕,满脸焦急,
对着周遭军卒一个个地求,但从未有人理他。
“爹、娘,你们到底做了什么事,
您快跟舅舅说说,让他来救我们出去”
“放开我,放开我,
我兄长是礼部主事,你们敢抓我是有麻烦的。”
求饶声与挣扎声越来越多,
陆云逸始终不为所动,
只是想着赶快将人送到刑部,让杨靖好好头疼一番。
正当抄家进行得如火如荼之时,上行街入口,一辆简朴马车缓缓驶来。
一道苍老手掌掀开窗帘,
露出了半张棱角分明、结实硬朗的冷峻脸庞。
他将目光投向上行街,当看到其中鬼哭狼嚎的一行人后,
眼神冷了许多,发出一声冷哼:
“鱼肉百姓时大快朵颐,被抄家时鬼哭狼嚎,喊的比谁都冤。”
身旁坐着的一名老者露出恭敬:
“老爷,像这等依靠权势,压榨百姓之人,京中比比皆是。
平日里他们修桥铺路,甚至还搏了一些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