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秦王”去帝号,是名义上的臣服。
驻军五千于三关,是扼住咽喉。
岁贡十万两,是经济上的捆绑。
开通商路,是经济上的渗透。
归附之后,秦国虽存,却已名存实亡。
然林臻所言,亦是实情。
秦国,确实已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
赢稷年迈,赢驷懦弱,赢虔野心勃勃。
吐蕃、柔然虎视眈眈。内忧外患,大厦将倾。
归附大乾,或许是唯一的生路。
“林殿下,”秦襄缓缓放下茶盏,声音带着一丝疲惫,“此事关系重大,容老夫思之三日。三日后再议。”
“好。”林臻起身,“三日后本宫静候秦相佳音。”
他微微颔首,转身离去。
玄色大氅在身后翻飞,带起一阵冷风。
秦襄独坐堂中,望着林臻离去的背影,苍老的脸上,皱纹更深。
他拿起凉透的茶盏,一饮而尽。
苦涩的茶汤,如同此刻的心境。
归附还是死战。
这关乎秦国命运的抉择,如同千钧重担,压在他心头。
松鹤堂内,炭火噼啪,唯余一声沉重的叹息,在寂静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