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天哪!这怎么还吓晕了一个?”
谢弋修拉着渡戊上前,又掐人中又喂药的,忙活好半天,楚盺这才缓缓睁眼。
他虚弱地摇摇头。
“哥,我没事儿,我就是…可能吓着了,头有点晕。”
谢弋修闻言,苦笑连天。
“正常,普通人见过这等尤为恐怖的事物,都会是这个反应的。”
宋骞辰在邢嘉善的药品帮助下,总算勉强止住胸口的干呕。
“可拉倒吧!那岂止是尤为恐怖啊?还尤为恶心呢…它眼睛里还养着蛆呢!
感觉我从前看过的鬼片儿,都没这一半刺激。”
渡戊也笑。
“那当然了,这可是自然界中真实存在的灵异现象,鬼片大多都是真人扮演的,能一样吗?”
确认两个男人好受多了,时忬起身,信步靠近女鬼去过的灌木丛。
“宝宝,这里该不会是那个女鬼,偷藏口粮的地方吧?”
邢嘉善戴好口罩、手套,随便一翻,就拖出好几截人体断肢来。
“你看,这些尸块的断口长短不一,稂莠不齐,分明是被某种非自然外力,强行扯断的。
这根大腿骨的主人,应该是最后一个死的,血肉气味腥膻,颜色暗淡,死亡时间不会超过24小时。
而这3根肋骨,和这2根臂骨,已经相继出现白骨化反应,推断至少已经死了1年以上。”
!!??
邢嘉善一番鞭辟入里的推敲,不禁促使旁观的谢弋修、渡戊,瞠目结舌。
“我说嘉善,你小子行啊!连这都看得出来?不去当个法医可惜了。”
邢嘉善得到谢弋修的夸奖,宠辱不惊的笑笑。
“我的第三位师父,就是法医。”
“啊?”
时央一惊。
“不会吧?怎么之前从没听你说起过啊?”
邢嘉善放下指间钳着的断掌。
“这又不是什么光彩事,何况我师父,也不希望我对别人提起他。
法医嘛,整天跟死人打交道,难免遭人忌讳,作为法医的徒弟,我亦有相同的困惑。
再说,这件事栀子知道啊,我刚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就坦白过了,难道她没有告诉你们吗?
因为这件事,她可没少嫌弃我…”
自然,这也是邢嘉善后续,会变心爱上时忬的原因之一。
有些事,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可这么多年过去,却并未对他展露过一丝厌恶的神色。
这一点,是夏栀永远比不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