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舟……”橠白有些无奈道:“可是来不及了,赴任要紧啊!”
“……”陆归舟不语,只一味的生气,让他将婚事作罢,他是千万个不愿意。
橠白无法,之得继续劝着他。
那边厢,经由李虎一说,橠玦、聂秀以及陆归乘三人也知晓了此事,忙就放下了手头上的事赶了过来。
当务之急,自然是陆归舟赴任的事,在人间,哪里有比皇命更加重要的事了?
橠白自觉不能毁了陆归舟的前程,至于成亲,等到云州再成亲也不是不行。
但陆归舟不这么觉着,他一心惦记成亲生怕夜长梦多橠白对他厌了倦了就跑了,终于等到即将成亲的时候了,竟又来了这么一道调令。
生平第一次,陆归舟对仕途产生了厌恶之心,甚至萌生了辞官算了的心思来。
众人见状,忙就开劝,是你一言我一语,齐齐的对着陆归舟七嘴八舌了起来。
陆归舟是越听越烦,即将成亲的喜悦荡然无存。
橠白见众人规劝无果,便出言将他们现行都劝了出去,只留下自己一人来陪着陆归舟。
陆归舟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体统,大马金刀的坐在那榻上,一门心思的生闷气,硬是不肯将婚事推后。
橠白心下叹了口气,暗道了一声以柔克刚后,便自他身旁坐下了身,而后身子向着陆归舟的方向一倚,将头靠在了他的肩上。
陆归舟感受到了橠白的动作,习惯性的抬起手臂,环住了她的肩头。
拥着橠白,陆归舟的烦闷瞬间消散了一半。
“阿舟……”橠白开了口,清甜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撒娇的味道。
陆归舟心头一颤,暗道败了败了,他自己是什么样子他最是清楚不过了,橠白一撒娇,要命他都给……
果不其然,半个时辰后,陆归舟便松了嘴,将婚事推迟,马上收拾行装,前往云州赴任。
翌日一早,陆归舟与橠白一行五人,便踏上了前往云州的哭。
此番赴任甚是匆忙,丁蓬李虎等人也没能好好的送行,只在县衙处将其送上了马车,说了几句告别的话,便就此罢了。
瞧着陆归舟一行的马车不见了踪影,丁蓬李虎等人便回去了县衙里,神情有些黯然,不知道下一位县令大人能不能及得上陆归舟。
陆归舟一行,乘了两辆马车,橠白与陆归舟以及陆归乘一辆车,由陆归乘驾车,聂秀与橠玦一辆车,由橠玦驾车,快马加鞭,就此上了官道。
十日之后,暮色四合之际,一行五人的两辆马车终于驶进了云州城的城门。
几人松了口气,终于是能如期赴任了。
但今日里天色已晚,官府的人已然散值各自回家,陆归舟自然是不能在这个时候到府衙里去继任的,只好先行寻家客栈,解决了温饱与住宿,明日里一早便过去府衙交接继任。
陆归乘与橠玦赶着马车寻了寻,最终寻了处距离府衙距离最近的一家客栈投了宿。
至于晚膳,便也是在客栈里随意打发了。
晚膳过后,不必再赶路,连日以来的紧张感松懈了下来,橠玦便提议到街上去转上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