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屠户夫妇如何能容忍自己掌上明珠般的女儿受此侮辱,直接就将此事捅到云州刺史那里去了。
那云州刺史已是五十有三,知晓了此事之后生怕自己得罪了卫家而晚节不保,忙不迭的就上书一封,提前告老还乡去了。
那卫通一见此事无人敢管,转瞬间又猖狂了起来,甚至都不等风头过去,便又到街上开始欺男霸女去了。
张屠户正是为着此事伤心欲绝的时候,竟就在街上看见了卫通。
他是个血性汉子,又是个常年杀猪宰牛的,一时怒上心头,抡起自家肉档上的刀就朝着卫通劈砍了过去。
若论单打独斗,卫通绝不是张屠户的对手,可抵不住他手下人多,最终张屠户被他以防卫为由,活活打死在了街上。
出了这些事,那张屠户妻子的天塌了,生无可恋之际寻上了死路,幸而被左邻右舍的好心人救了下来。
命是救下来了,可日后她的日子该怎么过?
她日日以泪洗面,哭喊老天爷不公,幸而好心的邻居们日夜分工的陪着她,防止她再寻短见。
此事在云州城甚是轰动,可奈何那官员都不敢管,平头百姓又能如何?
方才那几个汉子便是平日里同张屠户交好的几人,难免要为他愤愤不平几句。
听到了这些消息的陆归舟与橠白,气愤不已的回了客栈。
橠玦与聂秀还有陆归乘三人早已经回来,一见他二人神色不对的回了来,忙就上前询问缘由。
陆归舟与橠白便照实说了。
橠玦三人一听,皆是气愤不已。
“这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还有这等事腌臜事!”橠玦气愤极了,自打他与聂秀心意相通以来,他最是见不得男人欺凌女人的事了。
“是啊……”陆归舟附和道:“竟然还有这种事!”
陆归舟亦是言辞忿忿:“怪不得那调令来的那么蹊跷,非是要我十日内继任,原来是有烂摊子!”
陆归舟是越想越气,害得他被迫将与橠白的婚事都推迟了,竟就是要来到此处接人家的烫手山芋,如何能不叫他愤然?
橠白倒是没说话,心中虽是同样不忿,但却多了几样心思来。
卫通如此行径,无非是仗势行凶,那卫尊位高权重,无人敢惹,只凭他一个威名,这地方上的刺史就能吓得连官都不做了,说是只手遮天也不为过了吧!
云州都尚且如此,真不知那京城里会是何等的暗流涌动……
可事已至此,多想无益,几人又闲话了几句,便各自安歇了。
翌日一早,陆归舟在橠白的陪同下前往治所继任。
继任的流程倒是走的甚为顺利,陆归舟是忍不住在心中腹诽:可不是要如此顺利,扔那么大个烫手山芋出去,如何能不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