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嘛,就吃这套。”只是乌鸦并不知道,十二少的竞争对手除了倒贴的王九外,还有两位,一个衣冠楚楚好好睇,一个可怜兮兮惹人爱。
“你说这些什么意思?”十二少再思春,也是十分警惕:“不用你挑拨,我们和果栏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你们东星要是有种,去跟王九只抽咯。”
哪敢。乌鸦讪讪一笑,咸鱼打挺:“我有种,但现在没力啊。躺得这么无聊,讲几句八卦都不行?说真的,香港小姐好抢手的,你再不抓紧,迟早变观音兵。”
才不要当观音兵!十二少心中暗暗发誓,面上却依旧不显:“哦?那你有什么好主意?”
乌鸦拍拍自己胸口:“你看看我,被邢锋暴打一顿就扎了花,有没有得到什么灵感?”
“你的意思是,苦肉计?”十二少虎睛一缩。
“算你开窍。”乌鸦竖起大拇哥,却越说越离谱:“不如叫你大佬Tiger哥打你一顿,进来陪我一起躺板板,她肯定马上飞过来照顾你。”
十二少将信将疑,总觉得乌鸦要谋害他:“你被你老豆打一顿,再让你女朋友心痛你,你觉得她会不会当你是个爸宝男?”
乌鸦阴恻恻地回答:“我老豆死了好多年。”
“Sorry,乌鸦。”十二少道了声歉,坐在凳上苦恼地挠了挠头:“Tiger哥为我的终身大事已经是劳心劳力了,如果我还用这种事烦他,未免也太没用了。"
“知道自己废柴就好咯。”对于老豆早死,乌鸦早就没什么感觉,听了十二少认真道歉还有这些单纯的言语,他只觉得这人天真得好笑。明明是打遍香港少有敌手的得力头马,竟然会为拿不下一个女人就缩头缩尾,愁眉苦脸。如果是他,有势有力有靠山……他能站到对手头上去撒尿。
乌鸦陷入自我的精神世界,全然未意识到一双亮晶晶的兽眼已经转向他,他那时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直到被盯得毛都立起来,乌鸦才回过神:“你看什么看?”
十二少缓缓靠近病床,他生得虎头虎脑,但块头总有那么大,虽然不至于让乌鸦看不见天花板,但始终是虎视眈眈。
“乌鸦哥,想不到你居然这么有智谋。”明明是夸奖,乌鸦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十二少牵起被单角,似要给乌鸦盖上,自顾自继续说着:“多谢你为我出谋划策,不过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啦。”
“你发癫啊!”乌鸦一把将被单掀翻,低头就看到十二少腰间那把被贴得花花绿绿的武士刀。
就算是贴满了卡通贴纸,但刀也依旧是那把刀,就像十二少。
乌鸦这才后知后觉,他开始挣扎,又甩膊又撩腿,好不容易等被单掉落在地,十二少又抽过靠枕,一边挡,一边往乌鸦脑门上摁了下去。
“唔唔唔!!!”这几个人都是神经病啊!窒息感越来越强,乌鸦骨子里的战斗的本能再次被激发,他在盲视中一记乱拳,只听“哐当”一声,十二少以一种极为夸张的姿势向后倒去,撞在了挂衣架上。
“这样一来,莫妮卡就不会气我,只会气你啦!”十二少露出了风险成功转嫁的微笑。
乌鸦目瞪口呆。
这办法虽然可耻但是有用,至少十二少很快就见到了莫妮卡。他也早就想好了后招:“而且,我真的受伤了,虽然不至于到住院这么严重。”
“伤到哪里了?”莫妮卡转而担忧起他来。
“这里。”十二少褪下外套,伸出了胳膊,蜜色皮肤上,肌肉随着十二少呼吸的收放,时而明显,时而隐藏,健硕得恰到好处,可偏偏有一条明显的划痕蜿蜒其上,乍一看触目惊心,仔细看,马上就要愈合了。
十二少指着乌鸦大声告状:“我好心好意来看他,他居然打我!”
乌鸦:“……”
莫妮卡忍不住捏起十二的脸颊肉:“……梁俊义,幼稚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