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倾之于口。
“雷栗……”
周毅定定地看着他,叹息似的,轻轻地吻他的额头,又亲他的唇瓣,捧着他的脸,很喜欢地轻声道,
“我爱你。”
雷栗心口也蓦然一动。
周毅鲜少这样直白地表达自己的感情,他是含蓄的,内敛的,会为雷栗做一百件事却不好意思说一句喜欢的。
“*。”
雷栗骂了一句脏话。
忽的一个翻转,将周毅压在身下,分明害臊面红耳赤又莽得像个土匪,“不把你榨干我就不姓雷!”
烛火摇曳了一夜。
夜半中途时,灯油快燃尽了,周毅去给油灯添油,心想,去煮点白粥小米粥给雷栗,就听到一声,
“相公。”
帷账掀开一角。
白皙俊朗的人半倚在床头睨他,眉眼带笑,半是餍足,半是催促,
“相公。”
“阿毅。”
周毅只得返回去。
“我在……”
食髓知味。
忍了半年好不容易开荤了的雷栗像只蜘蛛精,把周毅困在自己的盘丝洞里,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吃了一遍又一遍。
周毅的嘴唇都是破皮的。
结着暗红的血痂,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要不是腊月二十六要回村里,雷栗都不想放人出门。
宅子里的人都知道这两天俩人在房里鬼混了什么。
周毅耳力很好。
就算那两个打扫庭院的小丫头在有些远的树后面,他也能听见她们在笑,脸上半是揶揄半是羡慕,又带着兴奋欢喜,雀儿似的叽叽喳喳。
“夫人和老爷感情真好,瞧老爷被夫人咬的嘴巴,真羞人……”
“老爷人这么好,夫人当然喜欢得紧了。”
“要是咱以后也能找个这么贴心的相公……不不,有老爷一半贴心我就满足了,没银子人好也成。”
“你啊哈哈哈……”
“哎,你说夫人和老爷这么闹,不会又闹出一个小少爷来吧?”
“我喜欢小千金,像夫人的千金小姐多可爱啊。”
“是可爱,咱夫人好看……”
连柳叶儿和方嬷嬷看周毅的表情也多少有点揶揄,方嬷嬷还含蓄地提醒了一下,让周毅仔细小心些,别伤了雷栗。
真实被伤到的人
周毅:“……好的。”
虽然雷栗一点事没有,而他都被咬破皮了,嗯,两种意思的咬。
早饭后。
周毅和雷栗上了马车回三里河村。
马夫在前头赶车,隔着一片帘子,雷栗也不太老实,一只手伸进周毅衣服里面,爱不释手地揉摸他温暖的腹部,边树袋熊似的枕在他怀里补觉。
也不知道他睡着了还是没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