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堂结束后,新郎官要陪酒,宋家亲戚多,雪辞滴酒未沾都被酒席间的气味熏得脑袋发晕。
幸好大家都知道雪辞的身体,敬酒交给了秦灼一个人。
秦灼笑意盈盈,喜服一穿,从外形上看格外英俊,也无丝毫傻气。
倒是不丢宋家的脸。
众人祝福喝酒。
轮到秦无臻。
他喝酒不上头,脸看着跟平时没区别,眼神却早已涣散。
看什么都发晕,他只能闻——
雪辞感觉秦无臻的脑袋蹭到了他肚子上。
他惊讶,怎么醉成这样了?
幸好只是一瞬间,秦无臻就支起身体。
男人手里拿着酒杯。
模糊的视线里,雪辞的脸带着光晕。
“今日好漂亮。”
秦无臻缓缓开口。
秦灼低下脑袋看秦无臻:“大哥,你是不是醉了?”
别说秦无臻,这一屋子的人都是醉的。
雪辞逐渐体力不支,拽了拽秦灼。
秦灼立刻就明白什么意思。
宋父及时过来:“你们先回屋,这里不用你们管了。”
秦灼:“谢谢爹。”
他喊得过于顺嘴,反倒让宋父一愣。
秦灼扶着雪辞,走了几步不忘转身叮嘱宋父:“对了,爹,我大哥醉了的话,要用水浇醒!”
*
雪辞确实体力不够了。
回到里屋就开始发困。
尤其屋里被布置得哪里都是红的。
秦灼见他困乏,连交杯茶都不敢提了:“娘子,我帮你脱衣。”
雪辞冲他抬起胳膊。
他什么都不用做,秦灼就帮他的外衣鞋袜一起脱掉。
大概是被酒熏的,雪辞还觉得热,将里裤也一起脱掉。
秦灼不敢去看,低头。
用力吞咽着口水。
好香。
娘子好香。
可,娘子是不是忘了要洞房了?
雪辞钻进被子里,屋里也没其他动静,很快就阖上眼睛。
……
雪辞是被很粗重的呼吸声吵醒的。
他觉得吵,不耐烦地伸手朝秦灼拍打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