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春让她去,她便披上披风去了。
“这里面居然还有只有皇后身份才能戴的凤冠,小姐,奴婢是一点都看不透元烨这个人,你说,我们不会被官府抓起来?”
司徒馥倒是一点也不意外。
元家能翻案,背后需要的可不单单是权力,还有金钱。但她可不相信,这背后操作的金钱是经了元烨的手。还好她未冲动,没有蠢到在元烨最上头的时候对他和盘托出。
“这是他母亲的,想来我这商女身份是戴不得的。”
司徒馥走过去,看了一一眼其他箱子里的物品,她虽不懂字画瓷器,但会看成色与印章。那些一看就知晓是元烨父亲收集的古董,价值连城不说,很多都是孤品。
司徒家虽说只是一个商户,但也是有底蕴商户。司徒馥暗了眼眸。
“一点值钱的小玩意罢了,画春你跟在我身边这许久,见识怎的还是这般浅?”
画春吐了吐舌头,随后对着司徒馥撒娇。司徒馥知她秉性,只是揉了揉她肉嘟嘟的小脸,并未真的想说道她。
元烨一早便侯在司徒府等司徒馥梳洗完,接她。
司徒馥今日一改往日贵气豪横的装扮,发丝垂下,头上只是插着一根素玉簪。就连衣服都以素净为主,一袭月白轻纱连襟裙让元烨眼前一亮。
自他护着司徒馥上了马车起,几番欲言又止,司徒馥见她不说他便憋着,有些好笑,随用绣帕捂着嘴偷笑。
“你要说便说,何苦这么憋着自己?”
元烨见自己被嘲,也不恼,挑了挑眉。
“你、你今日。。。。。。”见司徒馥抬头认真看着他,他反倒有些扭捏了。似下了某种决心般,他这回嘴也不结巴了。
“你不必迁就我,平时该如何装扮便如何装扮。就算你这身打扮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我师父,那更不必,师父她平时闲雅惯了,一年到头我都说不准能不能见她三次。再者,你日后是与我一同生活,没必要讨好任何人。”包括他。
司徒馥点了点头。
元烨带她去的地方还是上次那个木屋。司徒府带来的护卫被安排在了八卦阵外,反正这里也不可能有人能闯进来。
只有元烨、司徒馥以及画春三人进了八卦阵。
元烨手上还提着一篮子鲜花,用布盖着。见司徒馥看,他以为司徒馥也喜欢。
“不知你也喜欢,下次带你去我的花圃采。”
司徒馥有点失落,原来上次的花真的不是他拿过来的,而是秦目自作主张。
小船终于到了木屋处,这回不同,她还未靠近便闻见一阵馨香,有点类似前几日她在街上闻到的。难不成,那日晚上,元烨的师父也在大街上吗?
元烨牵着她的手,细声温柔叮嘱她当心脚下不平的木板。司徒馥含笑应着,眼神却早已瞥见了屋内那影影绰绰的人。
背影有些熟悉,然她却想不起是谁。
“当真是翅膀硬了,为师说的话都不管用。烨儿,你今日来是为何?”
元烨牵着司徒馥走进去,将手上提着的花篮放在了一旁,然后熟练地换下茶桌上有些怏了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