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馥,这件事情你就交给阿兄好了,他肯定会帮你弄好。”
多一件防身的武器也好,总不至于太过被动。若非当年被追杀到绝境,她亦不可能想到要改造马车。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司徒馥回了书房,想起江意蓼的第二个的条件,她立即写了封书信给云诘。然后令画秋送去了荥王府。
本以为要等几日,甚至云诘可能不会回信,却不想,当晚便收到了他的回信。
司徒馥打开信封看了,他共回了三页,前两页都在表达他对她慷慨解囊救助扬州百姓的感激,以及回京路上救他于生死的感激,第三页才是解释为什么不娶江意蓼。
原因无非是对江意蓼只是普通皇子与高门贵女的情谊,他很感谢江淹的抬举,但他不愿联姻,只愿娶心仪的女子。
再就是一些不痛不痒的废话。
司徒馥看了一眼,然后收起了前两页,只将最后一页放进给江意蓼的信封,最后却又在犹豫中将刚刚拿出来的两页纸,又重新放了回去。
想来,宴席上,江意蓼的一席话,云诘应是都听了去。
司徒馥折好信封后,第二日一早便又让画秋送了过去。
江诸换上了久违的绿色官袍,他去大理寺拿自己留下的东西,见一席红袍的元烨走了过来,他恭恭敬敬朝元烨行礼。
元烨看着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只是简单点了点头,然后移开视线,越过他离开。
江诸目送元烨离开,最后进去收拾东西,里面一些案卷还是曾经他与元烨一起办案时记录的,他看着,最后将这些资料案卷,放在桌上,这些是不能带走的。
元烨其实一直没有离开,他在暗处看着江诸,见他愣在原地许久。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轻笑声,元烨回头,见一席紫衣华服的云子衿,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身侧。
面色稍不悦:“你怎么来了?”
云子衿道:“元大人这是飞黄腾达便不认故人了吗?”
元烨声音微冷:“你我最好不要见面,免得叫人看见误会。”
“误会什么?本王一个无权无势又不得宠的王爷,能叫人误会什么?”
说话间,江诸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然后出门来,与二人迎面撞个正着。
以前皆是江诸看着元烨收拾东西离开,没成想,有一日风水轮流转,成他是那个拿着东西走的人,大理寺其余人都不敢与江诸打招呼。
主要之前江诸在大理寺,除了与元烨交好,对其余人都很冷淡。都是大家热脸贴他冷屁股,时间一长,便也没有人再去他跟前凑不痛快。但也没有人敢在背后嚼舌根。
元烨越过云子衿,径直走向江诸,声音不咸不淡:“祝你如愿入职吏部。”
江诸笑了笑:“恭喜你成了整个东篱历史上,最年轻的大理寺卿。”
元烨眯着眼睛笑了笑,然后伸手,拳头正对江诸心口,在注意到他面色微变后,将拳头的方向偏向了手臂,然后重重锤了上去。
江诸立即抬手捂住嘴唇,压着声音轻轻咳嗽出声,脸色有些难看:
“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如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下官走下官的独木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