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扫先前审视的态度,失笑说,“放心,是鎏金的。”
“朕如今也不得不省着点花。”
“不过里面好像还是纯银的,你可别一时缺周转就把它融了。”
难得皇帝有心幽默一把。
顾喜喜尽管笑不出来,也只得捧场。
“陛下御赐的好东西,臣女定然好生收藏,当传家宝。”
皇帝笑道,“给你这个是让你用的。”
“上回朕答应你,以后无论所到何处,只要与农事相关,只要不与大业朝律法冲突。你有需要,可寻地方衙门扶助。”
“口说无凭,朕总要交给你一件凭证。”
“这是你独有的令牌,收好了,用好它。”
……
顾喜喜走出大殿,沐浴在阳光下,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她走下台阶,看见一人就站在不远处。
在与慕南钊隔空对视的刹那,顾喜喜的心狠狠悸动。
仿佛深山古刹沉寂已久的铜钟被重重撞响。
她毫无预兆的进宫,他定然会担心,本毋庸置疑。
可他竟然会为她追到宫里来。
他的理性、他的克制、权衡都去哪儿了?
顾喜喜内心意外,又似不意外。
直到慕南钊迎着走过来,顾喜喜才回神,生硬地问,“你怎么在这儿?”
“来接你。”答的理所当然。
顾喜喜紧张地朝周围看了一圈,拽着他的袖子就走,边低声抱怨:
“我来回话,你跑来干什么?”
“况且你来就来吧,不能站远点儿吗,大喇喇杵在外面,生怕人看不见吗?”
“被里面那位知道了该怎么想?万一他认为你防备君上,怀疑你不忠心怎么办?”
慕南钊打断她,“顾喜喜,你何时变得更张婶一样了。”
顾喜喜一怔,才明白他是嫌自己啰嗦。
“我……”
她刚开口,却被慕南钊反手扣住腕子。
还没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整个人就被他拖出了拱门。
长长的甬道内再无旁人。
慕南钊将顾喜喜按在墙上,低眉冷眼地望着她。
顾喜喜抬头看了看形势。
很好,玩壁咚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