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修士做梦都不敢想象一觉醒来就到了神道境,而你做到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木子李一阵古怪的叹息。
何止做梦不敢想,吹牛都不敢这么吹。
中间跨越的程度未免太夸张了。
金蝉摇了摇头,他也不懂。
按照帝流心的说法,他寄居过的身体太多太多了,可是唯独这一具让他分外在意。
为什么?
“我变了……”
金蝉这是第一次叹气,他确实变了。
在他印象中,他本应该是暴戾的,毁灭的。
为什么一直能够这么平和。
“我似乎吃了他之后,就不是我了。”
他最后的记忆在于那一段吞噬的过程,他的暴戾,狠辣,随着过程逐渐变得平和。
“你要知道,若我还是我,此刻我早已经动手杀你。”
金蝉语气平淡,仿佛在诉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木子李却陡地一惊,不是因为对方的平淡,而是因为对方说这句话的时候,那一闪而过的暴戾。
这人造法相到底是什么鬼东西,杀机怎么可以这么纯粹。
且给他的感觉更是带着毁灭的意味。
这就相当可怕了,能让他都害怕,说不定金蝉还真有什么手段。
强大的实力才是平和沟通的前提。
此刻木子李就挺平和,也挺无奈。
他摇头叹息,“你的答案不会在我这里。”
哪怕他明明知道许多,但他也不能说,金蝉这种状态必然不会是帝流心想看到的。
这事儿他绝对不要掺和进来,金蝉要是能自己找就让他自己找。
即便以后要是出了事情,那也不关他的事。
“我说了,你认识我,告诉我,我该从哪里找。”
金蝉仿佛就只认准这件事情似的,异常执着。
木子李无奈的瞥他一眼,拧紧了眉头,出声问道,“非要如此?”
金蝉缓缓点头,语气平静,“找不到我要的答案,我只能一直跟着你。”
这才是最让人难受的,再这么跟着,万一帝流心察觉了,还得把他拉下水。
怎么就有这种混不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