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话语应该也只是用来让人鬆懈,好以此更好动手才对。
卡尔意识到了汉森能从李德手中逃脱,真的不算偶然。
现在的李德,卡尔单单是看著,就感觉他连一条狗都算不上了。
因为狗的忠诚心,他此刻都已经动摇了。
对你来说,现在的你还剩下什么呢李德,靠著本能的那种疲惫吗?
卡尔轻轻嘆了口气,对於一名发自內心不想和自己动手的人,即使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他也愿意多说几句后:
“李德,你把『责任”和『命令”看得比什么都重,但你有没有想过,把她交出去,真的是对她好吗?或者说真的是对新美国好吗,还是说,只是完成了你『必须完成”的任务,让你可以继续心安理得地效忠那个。。:。和汉森没什么区別的总统?”
卡尔继续说著:“新美国,不应该是罗莎琳德-迈尔斯一个人的新美国,我尊重每一个真正的爱国者,李德,但你也应该清楚,你所效忠的对象,不应该是被私慾扭曲的幻影。”
“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明白,如果宋昭美回到罗莎琳德-迈尔斯手中,罗莎琳德-迈尔斯只会继续下去,这就像是在即將引爆的核弹边跳舞一样,迟早会迎来爆炸人被吞没的时候;
黑墙要是被破坏了,那时你所珍视的新美国,將会成为眾矢之的,世界上没有一个势力一个国家会放过新美国,那时候新美国將会迎来真正的毁灭,再也不会有復兴的机会了;
復兴新美国的机会或许只会有一次,但是这绝对不会是在罗莎琳德-迈尔斯的手中復兴,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李德吧,你誓死效忠的,究竟是罗莎琳德-迈尔斯个人,还是一个真正有机会变得更好的新美国?”
李德听著卡尔的话,他的瞳孔在收缩,卡尔的话就像一根针一般,直直得刺中了他內心深处不愿触及的角落。
信念是他的鎧甲,也是他的因笼。
李德真的从未想过这些吗?
怎么可能。
他可是李德。
只不过,他一直在自欺欺人,不愿深想,不敢触碰那道底线。
当卡尔將血淋淋的现实彻底揭开,他还能做什么?
或许,只剩下装聋作哑这唯一的退路。
“这不是討论对错的时候,卡尔。”李德的声音乾涩沙哑,仿佛並非出自本意,而像一具被丝线操控的人偶,机械地复述看指令。
“我的任务就是带她回去,最后一遍一让开。”
听著李德空洞的话语,望著他紧绷的脸,卡尔的目光却不自觉地转向了一旁的宋昭美或许比起意识模糊的宋昭美,眼前这个被责任与命令束缚的李德,才更像一个失去自我的人偶。
卡尔长长地嘆了口气,然而,隨著这声嘆息,他的眼神反而愈发清澈坚定。
那是一种与李德截然不同的坚定一源於对自我意志的全然信任,是从內心深处生长出来的、无可动摇的力量。
“那来试试吧李德。”
卡尔开口回应著李德,他的目光之中没有半点动摇。
“来试试用你那份残破的意志,来贏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