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拉克斯听到这话之后,未曾有半分动容,几乎是面不改色的继续问道:“何出此言?”而源琢月却闭目,仿佛后知后觉一般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还露出了一脸吃痛的神情开口说道:“……你力道有些大了。”如此言行,摩拉克斯也听出了,源琢月的言外之意,知道她有意回避这个话题。便也不再多言,只是略显沉默的又掏出了一方锦帕,按压在了源琢月眼角的伤口之上,替换了先前已经被鲜血所浸透的帕子。而源琢月在动作之间,也适时抬手覆上了自己眼角,触及了那一方被摩拉克斯按在伤口之上的帕子。他们之间多年以来的默契,让摩拉克斯抽回了自己的手,很是自然的完成了交接,让源琢月在此刻自己用手帕捂住了眼角的伤口。方才的按压止血,似乎有着很显着的效果,不过过了片刻的时间,那血流已经不是之前那般汹涌。被源琢月按在手下的那方锦帕,已经过了几息的时间,也未曾再见到有鲜血从其中透出。摩拉克斯用那双如同落日融金般的眼眸,注视着现在情绪极为激昂澎湃,表现的外表却平静的异常的源琢月。源琢月一手捂着眼角的伤口,微垂着头,好似在盯着散落在自己脚边的那些碎片。这让摩拉克斯只能看见她的发顶,却无法看清她脸上的神情,勉强从那肢体之间的活动,从中试图读取出她的想法。摩拉克斯继而又问道:“……我方才一观,见到还剩下一些泥胚,今日你可还要继续?我记得我所相识的一位旧友,也曾制造过人偶……”源琢月这才缓缓抬起头来,先是与摩拉克斯视线相对,而后平静的偏移了目光。将自己的视线投向了,不远处存放着泥胚,还盖着盖来保持泥胚湿润的容器之上。“我知道你说的是谁。我与她的诉求不同,她的方法与经验,无法为我提供任何帮助……”源琢月轻轻的摇了摇头,才悠悠吐息,轻声低语道:“而且……不必了。事不过三,不会如我所愿……是我太过贪心,想求一个圆满……”不过说到此处,源琢月突然舒展起了身姿,伸了一个懒腰。声音与神情,也从之前的沉重略显僵硬,变化为了更轻快的模样:“以我的能力已经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那还不如保留下最后的机会……那就到此为止吧。”源琢月不愿多言,也不愿多透露些什么,但摩拉克斯对这样的隐瞒,却也算得上是习以为常。在最初之时,源琢月与他之间,并未有什么秘密。除了源琢月在面对他的时候,不会刻意隐藏自己的情绪,将一切明明白白的都写在自己的脸上以外。便是因为还信赖着他的源琢月,时常会拉着他絮絮叨叨说许多话,一些极为琐碎,无足轻重的小事,源琢月都很乐意分享给他,凭借着这一些摩拉克斯自然可以将源琢月看的通透。而到了后来,隔阂渐起,他们相顾之时。便都如雾里看花,水中望月,难以看的清晰明了,也辨不清其中究竟是真是假。摩拉克斯沉默片刻之后,眉眼之间附上了温润和煦的笑意,而后轻声询问道:“先前你说,将赠礼转交给众位仙家之后,回到此间便会得到一个独属于我的礼物……”摩拉克斯话语未尽,望向源琢月的眼神之中,却仿佛写着探寻与疑问。源琢月闻言也是一阵沉默,她捂着脸上的伤口,一脸平静的回道:“刚才那个炸了的就是……我本来想将这件礼物转交给你,可惜并不随我所愿。”说到此处,源琢月视线瞟过那一地的碎片,更是像玩笑一般的说道:“是的,曾经有一个与我们血脉相连的孩子,只可惜【祂】并未降生于世……”摩拉克斯本未出口的许多试探之言,一下子便卡在了喉间,有些难以继续吐露。他有些无法确定,源琢月刚才那轻描淡写的话语之中,所指的究竟单纯的是由混杂了他们的血液的泥胚,捏制而成的小人偶。还是意有所指的在透露着什么不为他所知的往事……:()被系统砸脸后,我与钟离互换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