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娇硬撒,程念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头皮发麻,瞬间妥协:“赌,能堆起来。”
越往楼层高走,人群就越松动,李星月已经能够转过身来挽着她,故作矫揉地拍她肩:“我就知道你的,最懂我了~”
“我就知道你的~”徐春杰有模有样学着,将魔爪伸向曾翰墨。
曾翰墨眼疾手快,把他甩开,面色不改:“能堆起来。”
“……”
“不带这样的。”徐春杰抗议,“你怎么能跟她们一样,为了跟我作对无脑选呢?”
曾翰墨:“赌就是赌个随心所欲。”
“行啊!孤立我啊?长这么大我就没在老家见过像样的大雪。”徐春杰有种对抗全世界的兴奋感,“等到明天就能见分晓,我看到时候你们输了还能不能哭得随心所欲。”
“要哭也是你哭!”李星月边走边挥舞着拳头虚张声势。
“走过了。”她顺着楼梯径直往上拐,再上面是上了锁的顶楼,程念扯着她的胳膊拉回来,她踉跄几步后退转到教室外走廊。
徐春杰幸灾乐祸:“哈哈哈,走路不看路,迟早要摔个狗啃泥!”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李星月瞪他。
几个人打打闹闹回到教室,范高朗和纪予生都已在座位。
“明天该我们扫地,刚好可以扫雪玩雪堆雪人!”李星月走到后排,很熟练地游说扩大参与人员范围,“现在跟春节哥赌雪能不能堆起来,还能赢一张语文试卷,这买卖划算吧!”
范高朗一本正经:“你确定能堆起来?现在还不是最冷的时候,能飘几颗已经算很不错的了。”
“懒得跟你说!”李星月白去一眼,转到纪予生桌前,“你呢?”
他的目光往前望了望,程念在座位上暗示眨眼,于是他点头:“我觉得能。”
纪予生的配合回答,李星月颇为满意,越发神气,“这就对了嘛,毕业前的最后一个冬天,还不能期待看场雪?我今天晚上就去做法!保准明天堆个人那么高!”
话刚说完,她自己都觉得吹得有点大,摸鼻子笑。
其他人也笑做一团,范高朗:“好啊!等着呢!”
考完试回教室,离放学还有段时间,不允许提前离校,全都得在教室上自习,老杨姗姗来巡视,教室里这才安静下来。
对答案、聊八卦、说悄悄话,自习课过得很快,最后两分钟教室里开始躁动,很多同学开始盯钟掐秒。
“看我说吧!”徐春杰指着窗外,“现在雪都快没影了,还想着堆雪人?要不然我现在就把卷子先给你们,早点写完才好写自己的嘛!”
下课铃响,书包早就收拾好,同学们蜂拥出去,天空中的雪比盐还细,落在手上迅速化开,更别说落地成堆。
李星月嘴硬:“还没到明天呢!我还没输!”
“好好好,我看你明天又怎么说。可不准耍赖噢!”徐春杰与曾翰墨并肩同行,走到走廊转角下楼梯口回头,在耳边双手比六嚣张吐舌头,“谁耍赖谁小狗!”
李星月抄起扫帚作势要追,吓得徐春杰撒腿就跑,楼梯踏得震天响。
人影消失在楼梯尽头,李星月扔下扫帚,拉着程念垂头丧气:“怎么办,明天可不得被春节哥嘲笑死。”
程念掩笑安慰:“没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