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很奇怪,前半辈子未曾出现过。明明他是抗拒与旁人接触的,偏偏这女孩儿撞进来的时候,排斥不曾出现。
交替的反是另一种情绪,藤蔓细细缠上不轻不重的,勒的心口发痒。
有些失控,有些上瘾。
“不好意思,麻烦借过一下。”女孩往旁边一转,绕过他就要继续往外跑。
下一瞬突然被大力扯到怀中,女孩双手并在一起的时候想将他推开,无果,只能眨着水灵灵的眸子看向他。
“你是谁?”
女孩宛如受惊的兔子,挣扎着要往外跑,少年顺势放开了手。
他没有强迫别人的爱好,对这个女孩儿的来历感到有兴趣也是奇怪。
她身上穿着嫁衣,神情慌张,眉目惊恐,想来是方逃婚,说不定会被抓回去。
他回宫后日思夜想,没过多久,今日见过的那个女孩儿出现在他的梦中,梦中与他熟稔,十分担大戳他的脸,趴在肩头呢喃。
“醒醒啦,别再睡了,再睡就真的醒不过来啦~”
少年撑着脸好整以暇望着她,怎么都看不够似的,“嗯,你说什么?”
“梦啊,该醒了。”
少年歪歪头,裴沫起身转了个圈,说的话音量很小,在风中环绕成圈,没落到少年耳中便散了,他顺势再问一遍。
女孩负手,眼眸顾盼生辉,冲他笑:“梦该醒了,君鹤。”
少年睁开眼眸,照顾他起居的太监靠近,见着他的脸色不错,奉承他:“陛下,千秋万代。”
打岔,少年已经全然忘却梦中的内容,只觉得如何都想不起来,像是泥鳅抓尾巴,从手中逃走。
少年摇头,他已经有些忘记了自己究竟为什么来这里,他似乎有些不明白,再一次跟着既定的命运走。
洗漱更衣批阅奏折,上朝下朝处理朝臣。
眼前的世界很是熟悉,他漫步走,眸中的色彩暗淡下来,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到这,周围一看就是白茫茫的一片,中间是一枯树,没有一片枝叶,雪落在枝头,压垮细细的枝。
白雪茫茫遮盖了少年的眼,看不到皇城的位置,看不到其他的东西,天地间只剩下飘荡的雪,还有一棵枯树。
少年烦躁地往前走,忽地,抬起脚往下看了一眼,脚下的是一截红火的绸缎,可见主人生前不愁吃穿,为何又会天地为棺,风雪送葬?
少年一向平稳和缓的心脏开始剧烈,胸腔中的疼惜全部倾泄而出。
“昭曦。”
少年说完,忽地顿住。
刚才嘴里念着的……
昭曦是谁?
记忆中没有见过这张脸,却能叫出她的名。
而且看到这张脸,一旦想到他冰冷冷的躺在这儿,心口就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比起伤口更让人呼吸不上来,脑海中只是一个念头,错过了。
死亡……
死掉好像可以重新开始。
反正该杀的都杀光了,就这么结束好像也不错,整个人空虚的像是只有一层纸,风刮的猛烈些便破了。
再次睁眼,又回到御书房,挥退侍卫换了寻的衣裳,迫不及待出门,他知道她的字。
“昭曦。”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