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这就难办了,毕竟鬼还好说,要是魂飞魄散了,就真的找不回来了。
身后急促靠近的脚步声,上宫蔚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斜着夹在来人的胳肢窝下。
上宫蔚颤颤巍巍伸手:“……我的药箱还没带。”
确定了,裴沫就是回来了,不仅回来了,估计还受伤了。
这熟悉的位置,他熟。
即便如此,他还是对着未央宫里喊了一声,“杨柳——”
一阵风刮过,他已经站在了裴沫面前,有些无语,这人一回来就受伤,两口子没一个是让人身省心的。
一个不怕死,一个经常找死。
难不成是因为在他五岁的时候抢了隔壁邻家小孩的糖葫芦和鸡腿,所以造孽摊上这么两个人?
他叹口气,问:“又怎么了?”
裴沫伸出那只手,手心豁然是一道口子,鲜血还不断往外冒,看着可怖。
上宫蔚吸了一口气,他转头看向霍咎,“你干的?”
裴沫率先摇头,“他一见到我,就准备自刎,我阻止的时候不小心碰伤了。”
上宫蔚抽了抽嘴角,看向霍咎的眼中不住鄙夷,他不理解,这人都回来了他还在作什么?
利落地给人包扎,裴沫看着被包成粽子的手,晃了晃,被身后的霍咎捧住手,十分珍重地隔着纱布亲吻,此时此刻才终于有了挚爱回归的真实感。
“昭曦。”
“嗯?”
“昭曦。”
“怎么了?”
霍咎没事,只是乐此不疲喊着,只有这样,才能感受到怀中的份量,裴沫差不多也感受到霍咎不稳定的情绪,乐得配合他,他问一句她便答一句。
“杨柳在哪里?”她想起来自己的婢女。
霍咎张嘴,正准备随便找个由头搪塞过去,想要裴沫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就听见外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杨柳一来,就看见了某人怀中的女孩,眼眶瞬间就红了,嘴唇嗫嚅:“小姐。”
杨柳说哭就哭,眼睫簌簌,瞬间泪如雨下,扑过去抱着女孩的腿,哀嚎:“小姐,奴婢等了您三年,这三年您去哪里了?”
裴沫也只得松开霍咎,扶起地上的杨柳,“我无事,只不过睡了三年。”
相较起来,确实很好了。
“小姐,奴婢差点要北吓死了,以后不能把杨柳落下了。”
“嗯,不会了,”裴沫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是进宫选秀的秀女,一转头,便和霍咎对上视线,“我如今还顶着一个入宫选秀的身份。”
她想说自己需要先把这个身份换了,面前的男人无措解释:“不是我,我没有想选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