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沈安澜的目光下意识挪到她头上戴着的那个紫色的蝴蝶发卡上。
nbsp;nbsp;nbsp;nbsp;后来没过多久舅舅又给她寄了份礼物,这次她和弟弟都有,是个很漂亮的发箍,阿昭的是本地质学的书。
nbsp;nbsp;nbsp;nbsp;可沈安澜却总是想起林青颖和姜沅的那对蝴蝶发卡。
nbsp;nbsp;nbsp;nbsp;“嗯,一起的。”姜沅笑着问吴珍珍,“来买文具吗?”
nbsp;nbsp;nbsp;nbsp;“对哦,你都不知道蔡老师给我们布置了多少作业,这段时间天天跑机械厂画图分析机械内部结构。”吴珍珍让她看自己的手指,“都磨出茧子来了。”
nbsp;nbsp;nbsp;nbsp;林青颖也伸出自己的手:“一样一样,你们起码还不用爬建筑物,我还经常去屋顶呢。”
nbsp;nbsp;nbsp;nbsp;“那可不行,我有点恐高……”
nbsp;nbsp;nbsp;nbsp;三个人是室友,虽然平时关系一般,但聊两句也聊了起来,沈安澜站在旁边就像个外人。
nbsp;nbsp;nbsp;nbsp;她默默走到另一边开始挑钢笔,又选了一瓶墨水。
nbsp;nbsp;nbsp;nbsp;林青颖和吴珍珍互相抱怨,一阵皂荚香味过来,沈安澜旁边多了个人。
nbsp;nbsp;nbsp;nbsp;姜沅在认真给吴珍珍挑铅笔和绘图本,橡皮在下面,她还略微蹲下弯了弯腰。
nbsp;nbsp;nbsp;nbsp;沈安澜垂眸看着她头上的发卡:“下个星期要和京大联谊竞赛了。”
nbsp;nbsp;nbsp;nbsp;姜沅手里握着铅笔,缓缓站直身子,轻轻点头。
nbsp;nbsp;nbsp;nbsp;“我知道我考不过你,但我还是想争取一下组长的位置。”
nbsp;nbsp;nbsp;nbsp;“好。”姜沅温柔道,“加油呀。”
nbsp;nbsp;nbsp;nbsp;“……”沈安澜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特别难受。
nbsp;nbsp;nbsp;nbsp;从姜沅出现开始,学校老师们嘴里说的都是她,同学们也时不时提起这个名字,就连去食堂吃饭,珍珍也总是在说她。
nbsp;nbsp;nbsp;nbsp;回到了家,听弟弟的朋友说他之前和华大的一个女同学关系近,问了阿昭才知道,那个女孩子是姜沅。
nbsp;nbsp;nbsp;nbsp;沈安澜不知道为什么,她的世界里到处充斥着姜沅二字,所以导致她看到姜沅头上的发卡,心里就会升起一股子烦躁。
nbsp;nbsp;nbsp;nbsp;就像是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夺走了。
nbsp;nbsp;nbsp;nbsp;哪怕她没有问舅舅,但从妈妈嘴里已经能确定,林青颖嘴里那个伯伯就是她的舅舅。
nbsp;nbsp;nbsp;nbsp;外公家的祖宅是一位姓林的叔叔在重新修复,和林青颖什么关系不言而喻。
nbsp;nbsp;nbsp;nbsp;手指无意识紧攥,一口气堵在胸口下不去上不来,沈安澜脸色有些发白。
nbsp;nbsp;nbsp;nbsp;过了一会儿,她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竟然对姜沅产生了厌烦的情绪。
nbsp;nbsp;nbsp;nbsp;沈安澜有些沉默,就连吴珍珍喊了她几次都没有听见。
nbsp;nbsp;nbsp;nbsp;深吸一口气,看着姜沅和林青颖并肩离去的身影,沈安澜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有些问题。
nbsp;nbsp;nbsp;nbsp;她想回家了。
nbsp;nbsp;nbsp;nbsp;“我有点不舒服,珍珍,我想回去了。”
nbsp;nbsp;nbsp;nbsp;吴珍珍仔细看了眼,她的气色确实不太好:“我跟你一起吧,剩下东西以后有时间再买。”
nbsp;nbsp;nbsp;nbsp;“……好。”
nbsp;nbsp;nbsp;nbsp;到了晚上,沈安澜依旧有些心不在焉。
nbsp;nbsp;nbsp;nbsp;沈昭察觉到她情绪不对,主动去厨房做她爱吃的酸辣藕片,并且还给她泡了一杯红糖水。
nbsp;nbsp;nbsp;nbsp;捧着温热的搪瓷杯坐在沙发上,沈安澜偏头看着厨房里弟弟忙碌的身影,眼眶有些湿润。
nbsp;nbsp;nbsp;nbsp;邱映雪今天下班算是早的,最近一段时间研究所的任务轻松了许多,五一甚至还能有天假期。
nbsp;nbsp;nbsp;nbsp;“安澜,阿昭,妈妈回来啦。”挂上公文包,脱掉外套,邱映雪低头换鞋。
nbsp;nbsp;nbsp;nbsp;沈昭在厨房里应了一声,手里依旧忙个不停。
nbsp;nbsp;nbsp;nbsp;等邱映雪到了沙发边上,正想伸手摸摸女儿的头发时,发现她好像哭了。
nbsp;nbsp;nbsp;nbsp;“怎么了安澜?”邱映雪吓了一大跳,瞥见她手里捧着的红糖水,这才稍微安心,“是肚子疼吗?”
nbsp;nbsp;nbsp;nbsp;“不是……”沈安澜放下搪瓷杯,扑到妈妈怀里,“我好像要成为一个坏孩子了,妈妈。”
nbsp;nbsp;nbsp;nbsp;邱映雪温声安抚她的情绪,等怀里的女儿哭够了,才询问她:“可以告诉妈妈是因为什么吗?你有什么做错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