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依宁斜她眼:“尚可。”
云榆口中的气拐向一边,一面脸颊鼓鼓囊囊的,另一面脸颊瘪瘪的,不服气地:“只是尚可吗?”
裴依宁抬手,云榆了然地将脸伸过去。
女人细长的手指曲起,点在云榆鼓起的那半边脸颊。
气体流出,云榆失笑:“师姐,你好幼稚。”
裴依宁挑眉:“安静。”
云榆:“哦。”
师姐太过分了,用过即丢,连话都不让她说了。
正面揉捏好,裴依宁翻身,脊背朝上。云榆膝盖在床上转了圈,虚虚地跨坐在裴依宁的腿上,双手按压在师姐的后颈。
按摩了大半个时辰,裴依宁侧头:“好了,星星。”
她身体内蓄上一圈云榆的灵力,在对方按摩时,注入她体内,为她缓解疲倦之用的。
云榆倒到一边。
裴依宁双掌撑起,靠坐在床边,刚选择了个合适的位置,一团软物滚进她怀中,蹭蹭她的下巴,又在上面落下一吻。
云榆一条腿弯曲裴依宁腿上,头枕在裴依宁心口,勾住师姐一缕发丝,绕在指尖:“师姐今日有什么安排?”
裴依宁道:“这段时间事情不多,怎么了?”
云榆道:“问问嘛,突然想到回宗门后,我们都没怎么正经去修炼过。”
裴依宁不置可否:“杜师妹这些天没抓你?”
云榆耸肩:“许是杜师姐这几日也在忙吧。”
自从杜师姐成为执法堂新一代的执法者之一,来回转轴在执法堂和剑法阁间,平衡二者的关系。
云榆都有些害怕若是哪日杜师姐选择完全投身于执法堂,都无人可继承杜师姐的衣钵。
阁内好像无人能如杜师姐那般,和各个峰阁的师姐们都认识,想方设法地从各大峰阁抠东西。
今日灵丹堂弄点丹药,明日器物堂寻些器物,后日再跑去阵灵阁混点符纸。
没了杜师姐,剑法阁该怎么办啊。云榆忍不住想。
想起杜师姐的称职,云榆将矛头指向不作为的师姐:“裴师姐,你怎么不日日去灵丹堂看着师姐妹们修炼,你这太不称职了,小心哪日执法堂再捅到宗主面前。”
就像是不久前因为频繁考核,被执法堂上了一本。
裴依宁顺着她的脊背,似有若无的触感游走在肌肤中,云榆有种灵魂被抽走,又被放下的来回感。
裴依宁眉目柔和:“我若日日去,她们该要胆战心惊了。”
一想到灵丹堂的同门见到裴依宁与老鼠见了猫没多大区别的样子,云榆默默收回方才的话。
她不能害了灵丹堂的同门。
日光移动,云榆摸摸肚子,该到吃饭的时间了。
裴依宁含了枚丹药入口,云榆眼尖地看见了,她下意识问:“师姐不是说,丹药不是用在这种地方的吗?”
等精神好了些,裴依宁淡淡道:“没说不能用。”
云榆:“那治疗麻意的丹药。”
裴依宁:“没有主治这种的,但总有丹药有这方面的作用。”
云榆:“……”
她知道了,是她不配吃。
云榆委屈地吸吸鼻头:“坏师姐。”
裴依宁无所谓地歪下头,扯了下唇角,不置可否。
她当然是故意的,就连昨晚窝在云榆怀中睡一夜都是故意的。长久压迫,血液流通不畅通,自是会发麻。
小惩大诫,云榆将她欺负得那么惨,她总要还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