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将耳珠玩弄似的摩擦发热后,宽大的指节拂过我的耳边,从下往上将整只耳朵纳入了掌心,揉捏起来。
“呜?!你……你这混蛋。等……?这什么?”
不知何时冒出的黑色尾巴,圈住我的腰部,像是要避免我逃跑一般一圈一圈地缠绕着圈紧。
长度如可伸缩的绳子一般不断延长的尾巴,末端甚至开始磨蹭起来。
“笨、笨蛋,你在乱摸什么呢?!就算是魅魔也不要随便发情啊!”
“才没有在发情。是为了你才这样做的。”
因着单边耳朵被捏住的缘故,圭介在我另一只耳边说的话更显清晰,近得仿佛下一秒我的耳朵就要被吃掉一般。
“这样,就不痛了吧?”
声音就像蚂蚁一般爬入我的耳道,让人的后脑勺随着音律颤动的节奏而发痒,一路随着脊椎骨往下,在腰部堆积起来。
“呜?”
“你一副迷惑的表情呢。对这个感觉很陌生?嗯?舒服吗?”
哼笑的声音让人的腰肢不禁再次酥软起来,早已看出我有逃跑倾向的人牢牢地将我抓在怀中,
“别逃啊,是你让我尽情享用的吧?我可还没有……吃·饱·啊。”
痛倒是不痛了,像是按下了置换反应一般,疼痛变为了更为奇怪的东西。虽说还是带着刺痛,却没有了痛苦的感觉。
可要说是舒服……总觉得,好奇怪。
他人的热气喷洒在我的皮肤之上,让我恍惚间觉得自己正渐渐被圭介的体温融化。
“呜,那你,快点啊……。”
体力丧失得比我想象中还要快……手脚软趴趴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嗯?为什么?我能提供的能量,还剩好多好多吧?
“不要,对我施加,奇怪的……呜,影响了啊。”
我扯住对方的衣领,色厉内荏地催促起来。
“奈,很舒服吗?嗯……,很舒服啊。就连我也感觉到了。”
“?!才、才不舒服,好奇怪。好痒。不要在我耳边说话了笨蛋!”
能量在特定的出口从身体内部逸散,就像用真空采血管刺破皮肤,静脉血液在负压下被抽走,带来一种既诡异又微妙的舒爽感。
不知是属于他者的反应,还是属于我自身的反应,对身体的感知因着共感的缘故乱糟糟地纠缠在了一起,发酵出奇怪的化学反应。
“让我舒服的话,你自己也会舒服,不好吗?”
像是要挖掘出我更多的反应似的,那人饶有兴致地对着我的血肉又咬又舔又吸的。
“防御值这么低下可不行哦。”
“你你你说谁防御值低下了?!我才——唔嗯?”
为什么要突然把我的头拉下来?!鼻子撞到胸腔了,好痛……
头上兀地被盖上了被子,视界在一瞬间变得昏暗,空气因着物体的隔绝而显得憋闷,让人呼吸困难,只剩苦涩的药味不断地往鼻腔而去。
我不满地想要把头钻出被子,却被圭介按得牢牢的。
“我敲门了。”
陌生的声音在被子外间响起,显得模糊不清。
“听Mikey说你住院了,所以我来探望一下。”
“只是……好像打扰到你了。真少见,你那副表情。”
脚步声克制地在一定的距离停下,随后是物体被放置下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