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信是觉得洗头闭上眼睛会很可怕的那类人?
“虽然也有那个理由,不对,总之不是因为那个理由,笨蛋!快点冲啦!犹犹豫豫地反而更恐怖啊!”
被狠狠叱骂了。
我有些气闷地鼓起腮帮子,用打好的泡沫堆到了信的毛发之上,
“我会注意的啦。对了,干脆给你做个头部SPA好了!头皮按摩什么的我姑且也会一点哦!”
“呜,明明刚刚说好的是洗尾巴,为什么连耳朵也不放过?这种地方让我自己洗不就好了嘛!”
由于视角的缘故,我看不清信的表情,不过……想必是十分地扭曲吧。
“不行~,你肯定会随便搓几下就完事了,要是真的生病了怎么办?”
“少扯谎了,那种不科学的事情才不会发生呢。就算有个什么万一,你也可以把我治好吧!”
小狗骂骂咧咧,我只能遗憾地速战速决。
没想到我的服务居然会有受到冷遇的一天,真是令人吃惊。
我小心地避开耳朵的位置,叹息着将信头上的泡沫冲掉了。
“好了,然后是清理耳朵。”
“……欸?等等,这姿势……”
将头甩干的人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我托住了下巴,后仰起来。
“笨蛋!太、太近了啦!!等等……那是什么……触感?喂,小、小七,你的,你的……”信舌头打起了结,身体也在瞬间僵硬。
站在信身后的我,角度和高度都恰到好处。已沉浸于心流中的我,无视了外界的抗议声,一心一意地清理起来。
“哟西,接下来是尾巴,最后再一起吹干?唔,应该要先用大毛巾。”
我无情地丢弃了手中的金色脑袋,兴致勃勃地进行了下一个步骤,
“尾巴也全打结了嘛,信真是的。”
“可恶,为什么我总觉得我像个工具人?只有我一个人在羞窘,太不公平了。”
无论如何,对我无理的要求到最后都会败下阵来的信,重新弯下了腰把自己卷成了饭团,
“呜呃……等等,那里,别乱碰啊。”
今天的叫声,倒是比昨天好了一点?
至少,没有痛苦的意味在。
我的手从腰椎连接之处移开,没忍住搓了几下,于是,本来弓身的人在刺激之下,一个激灵核心向前移,差点没摔下板凳。
“呜嗯?!”
“啊,抱歉。”
不知为何,本以为会受到阿信严厉指责的我依旧好端端地站着。
快把脚扭成麻花状的人没出任何一声,只是单纯地将身子蜷缩得更紧了。
手臂撑起的人将前面的所有肌理连同脸部全都隔绝,仿佛失去庇佑的刺猬一般,只露出了后背的皮肤。
明明我调适的水温并不滚烫,信那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却仿佛被烫伤了一般,泛出了显眼的红。
“信……?”
坚决不把头抬起来的人闷声闷气:“……洗好了?”
“嗯,不过还没吹——”
没等我说完话的人弹射起步,以极速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相较于上一次,这次的反应与一开始相差无几。
难道说,刚刚的信没有做好准备?可是,我明明给他预留了时间……
所谓的准备……到底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