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我来宣布结束……“可以嘛。——,艺璇。”一只彩色的鸡头上顶着珍珠奶茶,左手上是牛肉串,右手上捏着大猪肘子,它傻里傻气地摇晃着脑袋,双眼无神,它的对面是一只手持噬菌体的黄皮耗子,穿一件宽大的风衣,里面是黑色的马甲与白色的衬衫,方镜片,左手插兜,头上有一块匾额,写着:police黄皮耗子闪电状尾巴甩了甩,对面彩色的鸡丧心病狂地吐着舌头。审讯室外,身穿镜面副的女子将目光投向身材高挑的牧化神,她微笑着,气场强大,目光柔和,轻声道:“您是船长,眼前的事儿,您说了算。”“谢谢。”这位不知道活了多久的女人神情复杂地看着自己的一副。当年与虚空吞噬者鏖战,如果没有她,自己就已经死了,可对这位救命恩人,她生不出感激之情,反而诞生了深深的恐惧。另一边,主舰队的二副身穿淡蓝色的军服,他神情平静,在舰队中并不站边,但因为能力出众还是成为了这艘飞船的二副,以及第三集团军的军长和巨灵神的总参谋长。不过,作为舰长的她清楚,这位二副,以一副马首是瞻。没有再多想,她眼下的处境不好将矛盾放在台面上,因此得到了牧化神的同意,舰长在王座上开口道:“会议结束。”————张守望突然好像来到了梦里,梦中他始终是一位旅行者,在日晷周围刻板行动地绕圈子,双眼死死地盯着那金黄色的指针:它在半空中轻微地颤抖着,那频率回荡在少年的耳中,最终,它汇聚成一句话:“你好,我是道德。”好美……张守望眨了眨眼睛,恍惚间他看到了黑羊,那木偶少年在演讲,在集市的最中央:“我已经很老了,老得只剩下故事,年轻人,很高兴你们的聆听。“盗贼的国度遍地都是,他们互相偷窃,用一种永恒的麻木来称赞自己进步的高尚,这些最卑劣的贼高呼‘生命在于竞争’,安逸的文明是注定被毁灭地,桃花源是可怕的,乌托邦是要被打倒的。“看看他们吧,看看他们拒绝相信爱的行为吧!我是一个好人!我怎么能去偷呢!是谁在侮辱我!是谁,在践踏文明的脊梁!“我很抱歉,敌人不在外面,它们在我们的心里!它们在腐烂,在发臭,它们带走了我们的青年!“我很抱歉,我已经很老了,这条路,我再也没有见过同行者。“帝国主义穿再多的衣服也无法改变它的封建属性,残缺的容器再如何修补也会漏洞百出,青年人,世界的希望在哪里?”黑羊的直播间开了三个月,观看者不胜枚举,虾族、曦徕文明,它们都在这里,和他们有道德的老师攀登在未知的道路上,此刻,它们要替自己的文明回答哲学问题:【我是谁】【我从哪来】【我要到哪里去】怎么能不谈主义呢?假如我是一个贼,那我做什么都没有用,这个世界不会因为多一个贼,而发生任何的改变。那么,如果我不想做贼呢?回答我,三个问题。你应该如何在满是窃贼的国度活下去!世界岛文明并不是一个文明,它是一个景点,一个容身之所,有谁会将之看作自己生命的归宿?有谁会因为世界岛文明的改变,而产生情绪变化?是的,金元都没有,乌鸦祭祀也没有,祂对这颗弹珠宇宙的好奇与在意,同样是利用,世界岛文明根本就没有公民!那么,在世界岛文明上面生活的居民是什么?都是贼!它们不过是用时间当作金钱,把这片世界当作小姐的嫖客!黑羊很重要。跟着它,你就不再是浑浑噩噩的行尸走肉了。会自己活一次吧;决定自己应该如何活着,想要去拥抱怎么样的生命。“战争就要爆发了!“可,我逃不动了。“我很高兴,用一个好人的身份在这里发表演讲。不知当我的骸骨从土地中挖出来的时候,当我与那些高尚的恐龙前辈并列的时候,当我成为化石并且被展览的时候!“我能否多说一句,就一句……“我叫黑羊,是个哲学家。”他倾家荡产,他,富可敌国;谁都没有从他的手里把道德带走。张守望眼瞳颤抖,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来到了直播间,看着黑羊身负气概的演讲。指针快速得转动着,它就像是一颗不断飞舞的金色飞虫,面对它少年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握住!没有什么意外,指针落在张守望的掌心,冰冰凉。随着它被捕获,四周空间的颤抖停止了,少年大口喘气,随后感觉自己的脑子清醒了不少,但疲惫如潮水般涌来,他又哭又笑,自己都不明白,情绪来得为何这般特殊。“滴答……”“滴答——”,!钟乳石落下,看着它滴落的,是艺璇。她来自【天上白玉京】,是哪怕在域外都赫赫有名的至高序列。不:()苍厄之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