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特助,晏特助!”门外传来崔允裕的声音。
郁葱起来后,就把门栓给拔开了,隔着门喊道“进!”
去年,崔允裕因为监管不力,同立功归来的温文彪调换了位置,他现在负责滩涂那片的任务。
见雨势这么大,就担心把菜地给泡了。
“滩涂那片的地势比较低,我担心积水太多,想亲自过去看看,两位特助一起嘛?”
“去。”郁葱这么懒的性子,肯定是不愿意折腾的,但滩涂是她的工作,更是众人的心血。
再说,倘若真闹点什么问题,她怕是有不可推脱的责任,是要受处分的……
这时候下雨还是特别冷的,狗子们自然不能带着了。
把它们都锁在坑院里。
周围没有公路,都是土路,四处皆泥巴。
谁会想到干旱的大西北,会说下雨就下雨?
她连雨鞋,都没准备。
如今的鞋子大都是手工缝制的,一层布一层面糊,一针一针缝鞋底,这种千层底的棉鞋漏水,大伙儿便用稻草垫进去。
如今棉花紧俏,大伙不仅穿着垫稻草的鞋,睡的炕上也是垫的稻草。
但小哥哥说稻草不行,麦草的暖,可是麦草滑,就选择了芦苇樱子垫在鞋子里。
一开始是挺暖和的,但走着走着就漏了出来。
她往崔允裕的大棉鞋上瞄去。
嘿嘿,人家漏出的干稻草,比她还多呢!
这样她心里就平衡了。
晏衔举着雨伞,尽可能的向小罐罐的方向倾斜。
转眼间,他的肩膀就湿了一大片。
郁葱眼尖的注意到他的温柔,小手覆上他的大手,把雨伞扶正。
一切尽在不言中。
农工和知青们已经等在村口,一行人上了拖拉机,才算从冰冷的雨水中解脱出来。
突突突……
郁葱站在拖拉机上,极目远眺。
“积水了!”
幸好他们过来的早,不然还真就把好不容易长出来的菜,给泡烂了。
当即,她就开始让人挖排水沟。
并将堵住的边沟、截水沟清通,再把低洼处汇集的水引流走。
她的排水沟是按照排水系统的工程布局和工程标准设计,田间排水沟的深度和间距,都是经过分析和计算得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