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闷响,老头的身体像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撞在二十米外的混凝土柱子上才停下。
张景抬起右手,精准地夹住从老头手中脱落的蓝色路引。
动作行云流水,仿佛早已演练过千百遍。
三个小弟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火堆的噼啪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
张景抬脚往前走,每走一步,鞋底都有踩断冰渣的回声,来到老头跟前两米处停下,声音依旧温和,“我的条件现在变了。”
老头如没事人一样,从地上站起来,“年轻人,你伤不到我想要更多路引就乖乖”
听出对方已经是强弩之末,张景身影再次原地消失,下一秒一记上勾拳精准命中老头的下巴。
“砰!”
老头整个人腾空而起,脑袋重重撞击水泥天花板,并插入天花板,身体布娃娃一般晃悠。
胡楚楚手中的碗“啪”一声掉在地上摔碎,今天之前,她从未想过,那些在她认知中高高在上、不可战胜的路引官,竟会被打得如此狼狈。
张景伸手抓住老头的一条腿,用力一拽。
伴随着混凝土碎裂的声音,老头被重重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冰渣。
“咳咳”老头身体疲软,满脸是血,气若游丝,却还在装13,“年轻人你完了你闯大祸了”
张景抬起脚,作势就要踩下去。
“停!”老头突然尖叫起来,声音里充满恐惧,“别打了!我有很多路引都给你!”
“路引在哪?”张景的脚悬在半空。
“兴盛银行金库里”老头咳出一口血,说话断断续续,且有气无力。
张景像拎小鸡一样把老头提起来,扔到火堆旁。
老头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蜷缩着身体瑟瑟发抖。
“快点吃,”张景对三个呆若木鸡的小弟吩咐,“吃完干活。”
王二和李凯如梦初醒,赶紧低头扒拉已经凉掉的面条。
胡楚楚却死死盯着那个奄奄一息的老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张先生”胡楚楚声音发颤问,“他为什么不反抗?”
张景看向地上的老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自己说,为什么不反抗?”
“我想反抗”老头大吐一口血,感受到自己肋骨至少断掉十根,其中有一根插进肺里,“完全不是对手开始就大意了。”
胡楚楚的认知被彻底颠覆。
在她的记忆中,路引发放官是至高无上的存在,从未听说过有人能伤害他们,更别说像现在这样被打得半死不活。
后半夜两点,市内极寒的街道上。
张景手里拉着一根绳子,绳子另一头系着一块木板,木头上躺上一个出气多进气少的老头。
木板在结冰的路面上发出“吱呀、吱呀”声响,在死寂的城市中显得格外悠扬。
胡楚楚、王二、李凯三人跟在后面,他们眉毛和睫毛上结了一层白霜,踩着冰冻路面,小心翼翼防范。
到兴盛银行,其金属大门在极光下泛着冷俊的金属光泽。
张景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眼三个冻得发抖的小弟,又看了看银行大门。
身份不同,目标不同,他来银行不是为路引——那些对他来说毫无意义。
带老头来兴盛银行纯粹是钓鱼,钓另外两个路引官。
否则这天大地大,他去哪里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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