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富人区演变史,恰似一部城市崛起的活态史诗。
自开埠以来,其高端富人区的更迭始终与经济脉搏同频共振。
早期法租界的花园洋房承载着十里洋场的奢华记忆,淮海中路沿线的ArtDeco建筑里,周旋的歌声与爵士乐交织出老克勒们的精致生活。
改革开放后,古北新区成为首个规模化涉外社区,千禧年后陆家嘴金融区崛起,汤臣一品世茂滨江等等豪宅的单价刷新认知,黄浦江畔的玻璃幕墙建筑群成为资本力量的具象化表达。
而如今,佘山别墅区凭借稀缺的山林资源,与陆家嘴外滩形成三足鼎立之势,续写着上海豪宅的传奇。
赵无极每次来上海大多时间都住在佘山这边,他并不喜欢淮海中路那些老洋房,也或许是因为四合院住习惯了,那种西式老洋房让他觉得有些不舒服。
也或许是看不惯那些装腔作势的所谓老上海们,自认为生活品质非常高,对物质要求极其的精致,多少有些不接地气。
周云锦虽然住在思南路的老洋房,倒是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只是觉得相对来说比较安静私密而已。
因为周云锦在佘山的别墅就是佘山东紫园,东紫园则是纯中式的别墅,中式肌理恰好符合她骨子里的沉静。
思南路的老洋房虽够私密,可西式尖顶与雕花总让她觉得隔了层疏离,而东紫园以苏州园林为蓝本造的一园十二景,白墙黛瓦映着竹影,活水穿院绕着青石板,倒像把江南的温润搬进了佘山的山林里。
赵无极则住在佘山高尔夫郡,他对这处的偏爱恰是因为它少了些精致的装腔作势,高尔夫郡的18洞锦标级球场铺展在山脚下,纯独栋别墅嵌在草坪间,石材外立面是沉实的米黄色,没有花哨的浮雕,倒像老北京四合院里那方规整的灰砖地,透着自在的妥帖。
他住的那栋临着球道,推窗能看见晨雾里有人挥杆,傍晚便沿着球场的步道散步,风里裹着青草香,比应付那些老上海的虚浮寒暄舒服得多。
只是两人所住的别墅区隔了半个佘山,在佘山他们也从来没有偶遇过,因为并不属于一个圈子,相对的交集就比较少。
不过赵无极和周云锦却见过不少次,彼此对对方也都算有所了解。
长三角的圈子再厉害,也不过是围绕着经济发展起来的,而帝都的圈子却永远都是以权利为核心的。
只是长三角的圈子比较高调而已,而帝都的圈子都非常的低调,真要比起来帝都那些顶级圈子随便都能碾压长三角的圈子。
周云锦这个圈子已经是长三角最顶级的为数不多的几个圈子之一了,毕竟是他们围绕着长三角这些顶级家族建立起来的,而这些家族又跟那些从长三角发迹的大佬们关系莫逆,最终形成了这样一个利益共同体。
前些年的时候,这个利益共同体就算是在北京,也可以跟任何圈子掰掰手腕,因为那些大佬们都在位或者刚退。
可是这几年却逐渐没落了,就像周云锦所说的那句话,属于他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现如今是别人的时代了。
因此,他们才会出现各种危机。
因为,蛋糕就只有那些大,他们自然而然的就被别人盯上了。
此刻,在佘山高尔夫郡的别墅里面,赵无极刚刚见完在魔都可以跟周云锦掰手腕的一位大佬,这次他们的目标就是周云锦这个圈子。
这位大佬在付出了相对应的代价以后,这才跟赵无极达成了利益结盟,不然他们也可能是这些过江龙的的盘中餐。
因为魔都有个传统或者魔咒,那就是掌控这座城市的大佬永远都是外地人,绝对没有本地人。
等到这位大佬走了以后,陈清言才从楼上下来,她从来不干涉赵无极的事情,却是赵无极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他们的结合完全就是强强联合,陈清言不仅是赵无极的贤内助,更是赵无极的智囊军师。
因为很多事情,陈清言比赵无极还要看的更清楚,谁让陈清言对很多内幕了解的更多。
同时,陈清言的人脉关系,也不比赵无极弱。
毕竟陈清言可是陈家嫡系独女,从小就生活在那个圈子,那些如今掌权的大佬不少都是陈清言儿时的玩伴。
相比之下,赵无极却在后来离开北京很长时间,直到入赘陈家以后才重新经营自己的人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