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怎么样?”沈确问。
“紊乱症状已经基本控制住。因为注射了一管诱导剂,中途进入了一次严重的易感期……”
诺兰嘴唇微抿。
“不过查尔斯在里面,应该很快就能解决了。”
沈确放心下来,瞥了眼黑色的屏幕,“那这是……”
“啊……”诺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画面有点不健康……”
诱导剂并没有完全解决洛源的信息素紊乱症状,需要别的手段诱导更多信息素释放,同时安抚进入易感期的alpha。
而a与a之间信息素能做的有限……
诺兰为难地捧起半边脸。
“少领主夫人,冒昧地问一句,这位洛源小将军是少领主的下属吗?他的id卡是不是由第四舰统一管理,能不能让少领主开个后门,现在就把结婚证办了啊……”
“不瞒您说,我们家一直很传统,不是很赞同婚前性行为……”
没有温柔的omega了
热……
好热……
洛源手缴着床单,感觉自己像灌了一整瓶烈酒。
世界是颠倒的,周围笼罩着一层雾气。
恍惚间他仿佛看到了极洛星终年不化的冰雪。
贫民区的小流浪们你挨着我、我挨着你,缩在漏风的木屋里。
篝火燃起时他牵着哥哥的手围到火堆边,半瓶暖身的酒传到他这里时只剩了一小口。
“洛源还小,不能喝酒。”哥哥敲了敲他的头,“来,最暖和的地方给你。”
噼啪作响的火烟烘烤出粘腻的汗水。
洛源张开嘴呢喃:“好热……嗯……啊!”
呢喃变了调。
他转眼看到穿着黑斗篷的人一个接一个把身边的小孩带走。
他哭着喊着抓着哥哥的手。
“别走……别留下我……”
他不知道自己抓住了谁。
那个人的手臂很有力,手指很修长,没有粗糙的伤口,指腹有一层薄薄的茧。
像是常年翻看书页,或是提笔写字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