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酒杯,朝言真微笑:“这就是我获奖前夜的心声。报道要如何写才能让大众接受,就全靠言小姐多多包装啦。”
言真站起来与她握手:“放心,应小姐,我会做的。”
她并不讨厌应流苏的话。毕竟,一个女人有野心,算什么错呢?
野心是点缀女明星的珠宝,越灼烧越血红,熠熠生光才算真正美丽。
她与应流苏告别。
今晚的采访还算愉快,应流苏起身送她。房间暖气太高,言真把进门时脱下的羽绒服重新披上。
应流苏却忽然说:“等一下。”
她疑惑,停下来看对方,一张美丽面孔却忽然在眼前放大。
呼吸从颈边掠过,碎发拂过耳际,绒绒轻轻的痒意。应流苏凑过来,与言真挨得极近,伸手从她的羽绒服上拿下了什么。
“有个线头。”她笑着说,轻巧地掸了掸指尖,为言真打开了门。
“晚安哦。”
她关上门,长长的酒店走廊恢复安静。言真伸了个懒腰,终于有下班的感觉。
好累。
也不知道柏溪雪下飞机没。她盘算着回到房间要先洗个热水澡,又低头掏出手机,想看看柏溪雪有没有回消息。
背后的房门却忽然打开了。
柏溪雪一把拉住她,将言真拽进了房门。
“为什么从应流苏的房间出来?”
被抵在门背后,言真听见柏溪雪声音幽幽地问。
“还有,这个口红印是怎么回事?”
对方冷冷地指着她的领口,言真低头看去,Chris搂着她时蹭上的口红印,鲜明无比地躺在那里。
救命。柏溪雪怎么就被安排到应流苏对面房间了?
言真开始后悔自己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第35章狐狸精狐狸精狐狸精她不要脸!
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柏溪雪的手仍揪在她领子上,叫她呼吸有些不畅。言真垂下眼帘,看到她的手指轻轻在那半枚口红印上打圈。
Chris爱用Amani的红管,浓郁的正红,让柏溪雪白皙的指尖都染上了淡淡的红色。
……这口红色号言真记得柏溪雪似乎也用过。
一抬眼,果然柏溪雪扬起下巴满眼讥诮,表情冷冰冰的,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柏溪雪的眼睛是长门背后了吗。
言真很想问。
但她最后开始没开口——这个问题自然会有一百种答案。恰巧开门等助理、恰好看了眼猫眼,都能搪塞住她提问。
或者最简单的答案,就是柏溪雪直接不回答。
就像她曾经许多次那样。无论是取消行程还是打断计划,柏溪雪有权力不回答任何提问。
言真叹了口气。
她今天坐了好几个小时的飞机,又结束了这样高强度的一场采访。
她实在是有些累得想晕倒了。
更何况手里还有一堆采访速记没有整理,大起大落的情绪会让她忘记采访细节。
所以她只是平静地朝柏溪雪笑了一下,点头说:“是啊。”
“我刚刚采访完应流苏,”她用最简洁的句子做了总结,顿了顿,又说,“口红印是同事不小心留下的,就是之前和你说过的Chris,她刚才搂着我说前男友的悄悄话。”
“我以后会注意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