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卦修有点稀少,大多数人连听都没听过,祭杨还是在偶然一次南折仙尊和其他人交谈时听到的。
所谓的卦修极难练成,哪怕练成进一步的条件也会越来越苛刻,渐渐地,卦修也变得越来越少。
还有一种说法是是卦修预先知道了什么,早早选择了避世。
卦修的手段向来深不可测,非必要地情况霞祭杨选择尽量不和邓衡成为对手。
走到西南角,这里果然有一定的修士,祭杨选择在不惊动护卫的情况下先潜入进去。
等到她进到院子里,才发现里面比她想象的还要可怕的多。
院子里只有三三两两的树木,但是树下的土壤已经全部变成了红色,闻起来还散发着一股腥气,看起来已经被血全部浸透了。
更让人绝的不适的是,那些土壤并不是平整的,上面凹凸不平,铺满了不知名的碎块,如果细看的话,还能发现那些碎块是人身体的某一部分。
就像最东边那棵树下,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怎样,能从那片土壤上明显看出痕迹,因为上面有一只手立了起来,看起来就像是从土壤中深处的手,似乎是在为谁鸣不平。
趁着里面的人没有发现她,她先去周围的两间侧房里转了一圈,两间房间里的布局大致是一样的,就像是普通人家的客房。
唯一有些不同的地方是,两间房间地板的声音有很大的差异,右边那间房的地板下面听起来是空的。
但她找遍了那间房间的所有地方也没有发现什么能通往地下密室的机关,于是她大胆猜想,有可能下面的这间密室很大。
当她走进了另一个房间,扑面而来的就是令人窒息的血腥味,但她努力进行照亮后观察了一遍却发现这间屋子的布局与旁边的房间有异曲同工之妙。
她想到自己的猜测,努力从屋里观察有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在尝试了好几次之后,她终于在门口的右侧发现了一处并不明显的突起,只不过因为和另一侧稍微有点不太对称她才能察觉。
她尝试去按动了那个突起,在那之前,她脑海里过了好多遍可能会发生的事情,甚至她已经做好了拔剑的准备。
但她想象中的一切都没有发生,反而是出现了一个楼梯,看起来是通往下面的通道,她刚一打开就察觉到了比房间里还要浓烈数倍的血腥气,她对宋府已经越来越没有了什么耐心。
她给自己做了一些心里准备才敢走下去。
当祭杨刚一走进密室,她的第一感觉就是热,就像是被关在蒸炉里的那种热,她往前走了一会就知道了密室里这么热的原因。
只见密室里单独有一间房,上面的墙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刑具,中间还有一个一直燃烧着的大火炉,热气就是从那个大火炉中冒出的。
她往里面走了走,发现里面其实和自己猜测的还是太一样,她本来以为这下面是一个格外大的空间,不管是做什么,这里都是一个最佳的庇护场所,但等她真正进入这里才发现,这里的空间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大,反而只有不但数十个的隔间。
这下面就像是监狱一般,每个隔间里除了一张床和部分稻草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东西。
隔间里的人看起来都像是被迷药迷昏了一般,对她制造出的声音没有任何反应。
他们之中有些人的衣服已经完全被污渍和血渍浸染地不成样子,并且上面还有被鞭子鞭打过的痕迹,大部分人的衣服已经没有办法蔽体,甚至已经不能称之为衣服了。
她继续往里走就发现,越是住的靠里的人,身上的伤口也就越多,伤势也就越重。
等到她终于走到最里面的时候,终于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稍微靠近了一下松牧,对方就好像感觉到了似的,她出声尝试了一下:“松牧?”
对方听到了她的声音,确认了她的身份之后就睁开了眼,原来他刚刚的昏迷是装出来的。
松牧有些惊讶,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见到祭杨,甚至怀疑这是松牧搞出来迷惑他的,“师姐?你怎么会在这?”
说完他朝四周看了下,没发现什么特殊的修士,有些不理解,“师姐以你的修为,应该不至于被他们抓到这里来吧。”
祭杨有些无语,没想到松牧第一反应就是试探她,想了想他们的交情,又觉得这种试探是应该的,“先别说这些,我们先出去。”
松牧摆了摆手,“师姐你还是先别白费功夫了,我被宋府下了禁锢修为的药,现在动都动不了。”
祭杨这才注意到松牧从一开始就没有尝试从地上站起来过。
她的修为再高也不能在这么多修士的眼皮子底下把松牧悄无声息地带出去。
她用力握紧了凝霜,凝霜嗡地响了一声,似乎和松牧身上的某样东西相呼应。
松牧感受到剑谱的动静,也变了脸色,“你也是为了剑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