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褚玉娇好一番阴冷的笑,“母妃是女子,自是清楚,名节对一个女子意味着什么。寻常女子摊上这样的事,若闹将开,只怕都难逃一死,何况那小贱蹄子一国公主的身份?你父皇亦是再清楚不过,当初才会为了替她遮掩,丧心病狂至此!”褚玉娇一番述说很是快意,眼前仿佛已经瞧见了璃月被众人押着上街游行,被千夫所指、万人唾弃的惨况。慕凌晔闻言稍一思索,觉得确有道理。但他毕竟是皇子,所图自是将来的宏图大业,顾虑的琐碎,自然与褚玉娇不同,细想之下,便没那么乐观了。“母妃所言甚是有理,可上回,您不是命孩儿暂不可动此番心思?咱们散播些谣言自是轻而易举,可如此一来,得罪激怒的便是父皇。母妃即便恨父皇,连孩儿与父皇的父子情分,也半分不想顾念了吗?”慕凌晔很是不解与忧虑。褚玉娇狡黠地一笑:“上回母妃与晔儿经年未见,又突然听闻晔儿提起那等秘幸,一时惊惶,故而患得患失。眼前的情势不同往日,咱们母子若不抓住这最后一点时机,日后,怕是再难有机会了!至于晔儿方才所忧之事,实在多虑了。若此番入宫行刺失利,晔儿都能处理得彻底干净,散播谣言这种事,要从何查起?母妃可以确定,得知当年秘幸之人,未必只你一个。但你父皇定然不知,你竟会无意得知此事。所以,待璃月的丑事人尽皆知后,你父皇凭什么无端怀疑到你头上?退一万步说,即便他有所怀疑,又何来证据?如此说来,此事得不得罪你父皇,乃纯属子虚乌有、虚无缥缈之事啊。”慕凌晔听了褚玉娇一番劝说,心里的忧虑顿时减了不少。“母妃所言有理!不过,此时正在风口上,待过些时日,孩儿自会将此事安排妥当!”慕凌晔失落了数日的心境,此刻似乎瞬间得了宽慰,整个人又显得意气风发,且得意了几分。璃月自那晚回了明月宫,委实冷了司景煜两日。司景煜的蘅芜苑,也着实冷清了两日,虽内殿有乐安陪着,外殿太监、宫女、太医,加起来足有二三十号人,可司景煜就是觉得冷清,冷清得令他觉得眼前养病的日子异常难熬。说起来,自从他进了这乾国的皇宫,便整日缠绵病榻至今。更可笑的是,他尚不足而立,缠绵病榻的时日恐怕不知是常人的多少倍。司景煜自那晚被璃月泼了一盆冷水后,心情便越发抑郁。但即便心里苦闷,日子颇有些百无聊赖,他亦忍着,未差人去请璃月来见自己。璃月不愿随他回北宸的顾虑,便是他现下最大的难题。但数日未见,他尚未想到完全的应对之策,他深觉无颜面对璃月,此时见面,不过徒增烦恼。即便冷清,司景煜还是需要清静的环境,让自己足够冷静,并期望自己能尽快想到应对之策。可多日不见,璃月却熬不住了。并非她自己难以自持,她之前已然在蘅芜苑不分昼夜、衣不解带地侍疾了整整三日。回宫后,许是心中烦闷,歇了几日亦觉得缓不过劲来。此外,她觉着自己那晚对司景煜,已经将该说的话都说开了,再见亦是无奈尴尬。璃月不想去蘅芜苑,但有人想去啊!念儿那个小肉团,自从见璃月回明月宫后,整日黏着她,未撒娇多时,便问起了司景煜。“阿姐阿姐,你在大哥哥那儿待那么久,他的病全好了?”念儿听了一会儿故事,突然插话问了出来。“嗯!”璃月兴致恹恹地回道。“阿姐阿姐,念儿前几日去,你都不理念儿,念儿可伤心了呢!”小肉团说得很是动容。“阿姐这不是回来了么?你每日都去,再说有姑姑在,你伤心个什么劲?”方才明明要听故事的,这会儿又缠着自己说些有的没的,璃月觉得这个小肉团,近来越发顽皮没个定性了。“念儿以为阿姐不要念儿了呢!”念儿小嘴一张,又是好一番惊叹。璃月忍俊不禁,轻笑了一声,心里又突然生出些许感叹。若真的“不要”就好了,可自己无论如何都舍不得这个小东西,所以,司景煜的出现才会令她如此烦恼。惊叹之后,念儿立刻又兴奋起来:“不过,阿姐回来给念儿讲的故事,念儿都听过了。大哥哥病好了,不如阿姐带念儿去找他玩儿吧?!”璃月被这小东西搅得有些烦躁,彻底没了耐心:“你好好听着故事,哪儿来这么多问题?这故事,你听是不听了?!”念儿离了璃月数日,似是变化不小,尤其这性子是越发跳脱、不喜约束,胆子也明显大了不少。此时即便瞧着璃月有些不悦,亦是丝毫的畏惧都没有,坚定地摇了摇小脑袋:“不听了!要阿姐带念儿去找大哥哥玩儿。走吧!阿姐带念儿去!”说着,念儿便从璃月的怀里蹭下地,拽着璃月的袖子往殿门的方向拖。“胡说八道!”璃月一时来了火气,“你方才进过午膳,还未午睡呢,怎可跑出宫去玩耍?再说,大哥哥亦要午睡,你这会儿去岂不叨扰?”“不会!!”念儿刚吃饱的小肚子,圆鼓鼓地一挺,那气势简直令璃月不敢反驳。“大哥哥最:()万里峰峦归路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