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府难得的宁静。直到下人的一声通报,打破了这份沉寂。“小姐,钱公子,太子殿下来了。”顾清辰手里的动作一顿,抬起头,和钱震云对视了一眼。他怎么来了?钱震云眉头微皱,撑着没受伤的胳膊站起身,前去迎接。赵宸安今日穿了一身月白色的常服,金冠束发,少了些朝堂上的威严,多了几分世家公子的温润。可那份与生俱来的贵气,却怎么也掩不住。他身后只跟了一个贴身内侍,手里提着几个食盒。“听说你受伤了,孤特地过来看看。”赵宸安的目光扫过钱震云吊着的胳膊,随即落在了不远处的顾清辰身上。他此行的目的,不言而喻。钱震云侧身行礼:“劳殿下挂心,一点小伤,不碍事。”赵宸安点了点头,径直朝着顾清辰走了过去。“清辰,几日不见,怎么瞧着清减了些?”顾清辰站起身,拍了拍裙摆上的草屑,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谢殿下关心,挺好的。”她这副疏离的态度,赵宸安早就习以为常,也不恼。他自顾自地在石桌旁坐下,示意内侍将食盒里的东西摆出来。“这是御膳房新做的几样点心,你尝尝。”顾清辰看都没看一眼。赵宸安看着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嘴角的笑意淡了些。“还在为嘉禾的事生气?”他主动提起了话头,“孤知道你受了委屈。”“委屈?”顾清辰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扯了扯嘴角,“我有什么好委屈的。该委屈的,是嘉和郡主才对。”她抬眼看着赵宸安,眼神里带着几分挑衅。“人家好端端一个郡主,身子被你看光了,还被你抱了,到现在名分都还没一个。”“殿下,您要是有空在这儿关心我,不如赶紧去永定王府提亲,好歹把人娶回去,别让人家在背后戳您脊梁骨。”这话说得又冲又刺耳。钱震云站在一旁,默默垂下了眼,嘴角却几不可查地向上弯了弯。赵宸安端着茶盏的手,在空中停顿了一瞬。他放下茶盏,看着顾清辰,眼神里终于没了那份温和的伪装。“嘉禾……最多,只是一个侧妃之位。”这话说得理所当然。仿佛能得一个侧妃位,已经是天大的恩赐。顾清辰气得翻了个白眼,索性也拉开椅子坐下,与他对视。“那殿下的意思是,正妃之位还另有其人?您可真是博爱。”“顾清辰!”赵宸安的声音沉了下去,带上了警告的意味,“你该知道,父皇母后一直属意你做我的太子妃。这不仅仅是孤的意思,更是皇家的意思。”他:()渣男死遁逃婚?我烧灵堂杀穿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