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官爷有什么事吗?”
正在客栈老板与官兵僵持不下之时,突然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从他们背后传来。
客栈老板一看清,立马就撒开了抱着官兵裤腿的双手,麻溜滴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奔到白松身边:“白秀才您回来了!”
“嗯~”,白松看着他衣服上沾着尘土,脸上还挂着鼻涕,很是感激,“多谢老板护佑我家女眷!”
“不用不用,都是我该做的”,咦,嘴里怎么咸咸的,客栈老板伸手一模,拿到眼前,仔细一看,我去,这不是鼻涕嘛,丢死人了,“那个,既然您回来,那我就回去了。”
白松向他作揖:“等我爹回来,我们一定登门拜谢。”
“无需这么客气!”
“应该的!”
“喂~,你们有完没完啊?!”领头的官兵不耐烦地打断他们俩人的口水话。
“完了完了,小的这就退下”,客栈老板赶紧走人。
领头的官兵对着白银朝房门点一下头:“白秀才是吧?怎么样,现在可以进屋了吧?”
白松不松口:“不知官爷找我们何事?为什么会找我们呢?我家今早才来的京都?”
领头的官兵顿时喜上眉梢:“正是要找今早来京都的白秀才家。”
“这,从何说起?”白松想不明白,一时间也猜测到,“难不成,你们遇见了孟先生?他现在在哪儿?”
“孟先生,是谁?”领头的官兵瞬间又恢复了严肃,挥着手道,“不认识!你快点开门吧。”
“如果官爷您不说清楚,请恕我不能从命。”
“你!”领头的官兵见这个穷酸秀才从头到尾一直追问自己,现在还敢这样众目睽睽之下拒绝自己,气得直接拔刀。
“老大,他是秀才”,身旁的另一个官兵阻拦了他。
领头的官兵气咻咻地将拔出一半的长刀,“哗啦”一声推回刀鞘,狠狠地侧过身去。
制止他的官兵则对白松说道:“白秀才,我们找许家小少爷,他是否在你家房内?”
白松呆掉了:“你们找年画娃娃?”
“不是”,那官兵摇头道,“不是什么年画娃娃,我们找许家的小少爷。就是你们从山峪县带回来的小孩。”
“你们是他什么人?”白松还是不愿意开门,看这些人带着刀剑,谁知道是家人还是仇人啊?
万一是仇人,那岂不是把年画娃娃坑了,不行,不能开门。
“我们是京兆府的,刚才接到报信,说许家小少爷跟着你们白家进了城,京兆大人特命我们前来迎接。”
“哦,你们京兆大人姓什么?是许小少爷的什么人?为什么他自己不来接人?”
“你这酸秀才,咋那么多问题?!”领头的官兵实在是受不了,又怒气冲冲地冲到白松面前,就又要拔刀。
白松丝毫不惧:“关乎小少爷身家姓名,我自然是要问清楚的。”
“你找死!”
“哗啦”一声响,那领头的官兵这次不仅拔出了刀,他还将刀架到了白松的脖子上,然后咬牙切齿道:“不要以为你是秀才,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
“悉听尊便!”
“好,你有种!”领头的官兵说着,抬起双臂,对着白松的脖子,就要砍下来。
“慢着!”一个威严的中年男子声音传来。
领头的官兵闻声望去,下一秒,手里的刀就“吧唧”一下掉在了地上,砸在了自己的脚上,他都没敢出声,反而连忙跪了下来,说话也哆嗦起来:“丞相大人。”
“你起来吧,念你也是找人心切,恕你无罪”,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
领头的官兵:“多谢丞相!”
接下来,威严的声音再度想起,却是对白松说的:“你是白家秀才?”
“是,我,草民。。。。。。”任白松也曾参加过县令大人举办的秀才宴,之前在山峪县也与高县令交谈过,但是,他到底只是一个山村长大的十六七岁的孩子,现在突然见到了丞相,他怎么会不紧张。
他紧张地都不知道如何自称了,也忘记了行礼,只看着丞相大人,机械地回答:“本人正是白松,去年侥幸考中了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