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天空挂满了星星,照得地上的路都明亮了。
白银急匆匆跑在路上,摔倒了,也不顾疼痛爬起来,继续跑。
“哐哐哐~哐哐哐~”
“不好了!兰兰,你快去我家看看小梅吧!”白银带着眼角的泪水跑来找白玉兰。
白玉兰:“怎么了?三姐怎么?下午在我家还好好的,回去之前,她还说明天要跟我一块儿去瞧瞧胭脂铺装修的怎么样了呢。”
白银:“唉~!我娘,我娘给她定了一门亲事,她不愿意,没想到,半夜她,她就上吊了。。。。。。”
“什么?!”白玉兰听到这里,“刷~”地将房门打开,一边将外套最上面的两个扣子系上,一边就往外走,“三姐现在怎么样了?”
白银一边往回走,一边详细给白玉兰说明前因后果。
白银也是没想到,胡一画竟然财迷心窍到要给自己亲生女儿,定亲一个年逾四十的地主做填房,只因为那人愿意出一百两银子,外加八十亩田地,做聘礼。
这完全跟她最近的行为不一致啊!
贾贵强向自己提亲被拒绝后,过了没几天,他竟然又去向白梅提亲了。
那时候,胡一画可是全然一副视金钱如粪土的模样,举着大扫把将贾贵强给撵了出去。
这还不算,她还义正言辞地站自己,说什么:“哼,我告诉你,我女儿姓白,可是兰少爷的亲姐姐姐,我可是兰少爷的二伯娘,你以为我们会背叛她吗?我们可是一家子的血脉至亲,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你以为就你也能离间我们?!”
面对“国舅爷”的威胁,胡一画也表现的“视死如归”:“好呀,有种你就让你的皇贵妃姐姐把我们都抓起来处死,我要是眨一下眼睛,我就不姓胡!”
事后,白梅也是震惊不已,跟白玉兰说的时候,心里也激动不已,还让白玉兰掐一下自己的胳膊,确认一下,是不是自己在做梦。
后来,姐妹两个互相掐疼了,才喜笑颜开,以为胡一画终于变好了,成为了一个合格的好长辈。
谁承想,这事情才过去没多久,她就又变回了原来的模样,为了五百两银子的聘礼,她竟然就愿意接受那个跟自己年纪相仿的求亲者做女婿。
天呢,苍天啊,你不长眼!
白梅就是在这样冲击下,一时想不开,悬了房梁的。
幸亏,白银起夜上茅房,忽然听见白梅的房间里,什么东西摔了,但是她都没有电灯,他憋着尿就踹开了房门。
“二伯娘是这么想的啊?不是都好了吗?”白玉兰实在没忍住,就说了实话。
白银也是一阵沉默,很快,他们就见到了白梅。
“三姐!”白玉兰看到白梅脖子上红红的勒痕,冲上去就抱着她开始哭,“你咋那么傻呀!呜呜┭┮﹏┭┮~”
本来一声不吭的白梅,直到白玉兰来了,才放声大哭:“呜呜~,呜呜┭┮﹏┭┮~”
白玉兰一手拍着她的背,又抽出另一只手擦擦眼泪,赶紧劝解:“三姐,有啥为难的事情,你要想不到办法,可以找我、找我娘、我阿婆,还有阿银哥商量,咱们一起想办法,你怎么能放弃自己的生命啊!”
白梅继续哇哇大哭,眼泪像不要命的似的留下来。。。。。。
胡一画在隔壁听到白玉兰说的话,和白梅的哭声,焦躁地走来走去。
她也很委屈啊,你以为之前她之前轰走贾贵强真是她想通了,真是她不喜欢钱啊?
她之所以赶走姓贾,那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提聘礼的事情,只是上来就颐指气使地求亲,还拐弯抹角地问白玉兰的染坊,她才没那么傻呢。
白送一个闺女给个半毛钱不出的纨绔,还想霸占老三家的染坊,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他还没霸占就对老娘我这么不客气,要是帮他做成了,岂不是更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论大方,他比不上老三家的白玉兰;论血缘,女婿怎么比得上侄女!
所以,她肯定是会拒绝姓贾的人了,既然都拒绝了,当然要给自己弄点好处,顺便说说白玉兰的好话,就是顺嘴的小事儿。
可是,这个姓金的女婿可就不一样了,人家可不是不一般的地主,听说他们县里一半的田地都归他呢。
而且,这人来求娶白梅,也是因为之前在城里的路上见过一面,然后辗转打听了好几个月,才确定了身份,前来提亲的。
看看人家多有诚意啊,真心喜欢,专门找来求亲,还愿意出百两银子和田地做聘礼,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对象啊,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