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有弟子踊跃发问,也有的去找带队自己的长老了。
nbsp;nbsp;nbsp;nbsp;宗门比试后,是各种试炼,以及秘境探索。方平被分到荀洲长老带队的队伍中,他瞄了掌门一眼,了然。
nbsp;nbsp;nbsp;nbsp;掌门想让他趁机回凡间,最好别再来修真界。
nbsp;nbsp;nbsp;nbsp;不过他表面顺从,心里很不服气。他可是仙尊弟子,而且也与仙尊做了那种事。
nbsp;nbsp;nbsp;nbsp;但目前只能听话,他不知道仙尊对他究竟是何心思,也觉得冷酷的仙尊不可能是出于私欲和与他做。
nbsp;nbsp;nbsp;nbsp;方平抿唇领了试炼的牌,好奇地看了眼——斩妖除魔。
nbsp;nbsp;nbsp;nbsp;简简单单四个字,但一点儿都不简单。
nbsp;nbsp;nbsp;nbsp;好在这只是幌子,他们浩浩荡荡一群人去凡间做试炼,一方面是履行合约帮助供养他们的大齐铲除扰乱百姓生计的妖魔,另一方面是重中之重:
nbsp;nbsp;nbsp;nbsp;找到天命之人,也就是绝世炉鼎主角受。
nbsp;nbsp;nbsp;nbsp;落尘宗一点儿也不单纯,人均八百心眼。灵力一共那么多,僧多粥少,且越来越多的修士想走捷径,正巧掌门曾窥探到天机,知道会有这么一个极品出现。
nbsp;nbsp;nbsp;nbsp;方平有些恶心。
nbsp;nbsp;nbsp;nbsp;他不知道余柏有没有想做这种事情的心思,但他已经开始对其反感。作为掌门,肯定是得首当其冲的。
nbsp;nbsp;nbsp;nbsp;余柏脑子有病,抛妻弃子,在修真界做掌门,带领着一群乱七八糟的人,即将做乱七八糟的事情。
nbsp;nbsp;nbsp;nbsp;荀洲长老简单与自己带的队伍交代后,众弟子散去。
nbsp;nbsp;nbsp;nbsp;他朝方平投去了一个眼神,方平知趣地在外面兜了一圈,佯装忘东西回来取,单独会见了荀洲长老。
nbsp;nbsp;nbsp;nbsp;“说服你师尊一同带队。”荀洲下令。
nbsp;nbsp;nbsp;nbsp;方平心情复杂,他拿什么说服仙尊。他什么都没有,也想不到仙尊参与带队能得到的任何好处。
nbsp;nbsp;nbsp;nbsp;唯一的好处可能就是可以继续随时随地上他。
nbsp;nbsp;nbsp;nbsp;但是他不想了。
nbsp;nbsp;nbsp;nbsp;方平抿唇,他感觉已经从仙尊那边得到了许多助力,接下来需要好好消解,不必再做那事。
nbsp;nbsp;nbsp;nbsp;而且……他有些苦涩。
nbsp;nbsp;nbsp;nbsp;他明明心里藏着一个暗恋的人,却三番五次与其他人亲热,甚至被夺走了初次。
nbsp;nbsp;nbsp;nbsp;他也不知道自己对师尊是何感觉。
nbsp;nbsp;nbsp;nbsp;方平摸着自己胸口位置,感受到心脏怦怦乱跳。他无奈地闭上眼睛,认清了一件事:
nbsp;nbsp;nbsp;nbsp;他喜欢师尊。
nbsp;nbsp;nbsp;nbsp;作为天资极差的废柴,钦慕修真界的高岭之花。作为愚蠢笨拙的徒弟,暗恋着冷着眼眸破了自己身的师尊。
nbsp;nbsp;nbsp;nbsp;作为一个感情上空白的少年,对一个活了千年的人间扳手产生了爱慕之情,彻彻底底贪恋男人与男人之间的结合,贪恋在另一个男人身上获取的……情愫。
nbsp;nbsp;nbsp;nbsp;明明是极其耻辱的事情,却可以从中得趣。方平脸上绯红,既恼怒,又羞耻。
nbsp;nbsp;nbsp;nbsp;回忆着最初被师尊夺走初次的那次,没有任何征兆被另一个强大的男人压在身下,完完全全被侵犯,击碎了他身为男子的尊严,也敲碎了他这个不谙世事与情爱的、被宠溺得蠢笨至极的世子的壳。
nbsp;nbsp;nbsp;nbsp;弟子所里,方平无声地落泪。
nbsp;nbsp;nbsp;nbsp;明日一早他便跟着长老与其他弟子回到大齐,可他依旧一无是处。
nbsp;nbsp;nbsp;nbsp;为什么……
nbsp;nbsp;nbsp;nbsp;为什么自己这么没用!
nbsp;nbsp;nbsp;nbsp;方平止不住眼泪。
nbsp;nbsp;nbsp;nbsp;如果他天赋好,就不用被仙尊强行破身。不用躺在冰床上,仰面无助地接受着另一个男人的情愫,无法逃脱,他也不会真正逃脱。
nbsp;nbsp;nbsp;nbsp;方平苦笑。
nbsp;nbsp;nbsp;nbsp;因为,他需要仙尊的元阳来修行。那时的他愉悦又疼痛,心碎又清醒。
nbsp;nbsp;nbsp;nbsp;一旦与师尊做了这样的事情,两人就不可能做相敬如宾的普通师徒,他也与藏在心里的那个人……再也没有可能了。
nbsp;nbsp;nbsp;nbsp;他清晰得记得自己流了许多泪。
nbsp;nbsp;nbsp;nbsp;尤其是在被破身时,他的一切,仿佛被彻底撕碎。连同对冷情且漂亮的师尊产生的暧昧好感。他也清楚地认知到男人的强大,而自己极其弱小,只能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