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憋得有点红,几次想开口,却又觉得无比尴尬。
姜时宜看他脸色不对,放下文件,端起水杯,关切地问:“是不是渴了?来,喝点水。”
听到流水声,陈恪感觉自己的膀胱防线,瞬间就要崩溃了。
他再也忍不住,咬着牙,艰难地想要自己下床。
姜时宜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但当她看到他那憋得通红的脸和窘迫的眼神时,瞬间就明白了。
姜时宜的脸也“腾”地一下红了。
她避开他的眼睛,小声说:“。。。。。。你别动,我。。。。。。我扶你去。”
她扶着他高大的身体,几乎将他半个身子的重量都靠在自己身上,一步一步地挪向卫生间。
在卫生间里,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因为他一只手打着针,行动不便,解开裤子这个简单的动作,都变得异常艰难。
最终,还是在姜时宜红着脸,闭着眼睛的帮助下才完成。
解决完问题后,陈恪几乎是脱力地靠在了姜时宜的肩膀上。
他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里,声音沙哑却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说:“。。。。。。时宜,我好没用。”
感受着他温热的呼吸和毫无防备的依赖,姜时宜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抚道:“好了,别逞强了。以后这种事,叫我就行了。”
这句话一出口,两人都愣住了。
这句充满着亲昵和默许的话,像一句无声的承诺,让病房里的暧昧气氛,瞬间升温到了顶点。
就在这时,陈恪放在床头柜上的笔记本电脑,突然发出了一声清脆的提示音。
陈恪的眼神瞬间变得凝重起来,示意姜时宜将电脑拿过来。
他打开电脑,一封匿名邮件,正静静地躺在收件箱里。
邮件的发件人署名,摆渡人。
陈恪的心猛地一沉,点开了邮件。
邮件里没有任何文字,只有一张被撕裂的老照片的一角。
照片一角上,是一个年轻人搭在另一个人肩膀上的手,以及衣领上别着的一枚陈氏研究院早期的徽章。
照片下面,附着一行用二进制代码写成的话。
姜时宜看着陈恪瞬间变得骇人的脸色,凑过去轻声问:“这代码。。。。。。是什么意思?”
陈恪缓缓地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不敢置信,一字一句地翻译道:“他没死。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