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好运会怎么样?”许万祥问。
陆潮生回忆起曾经的情景,缓缓开口:“阵法基本会让你们自取灭亡,然后他们一败涂地,最终谁也不能幸免。”
许万祥眉头紧锁:“那不就是死路一条?”
“所以你们今天只是学,具体怎么用还要再想想。”
“好运要怎么分享?”许万祥百思不得其解。
“我可以教你们,不过千万别说出去。”陆潮生轻声说。
众人赶紧点头。
陆潮生亲自示范一遍怎么转移好运,远远看去什么也看不出,但身上有好运的人一眼就知道他在干什么。
傀儡心领神会,将好运分享给病人,而病人又将阵法平衡的事告诉傀儡。
两群人将阵法平衡和好运结合到一起,讨论半天。
越说越起劲,越说越专注。
染宁在医馆里看到外面空地上围着一大群人滔滔不绝,也不知道在说什么,陆潮生站在边上还频频点头。
——仿佛又在商量什么相当危险的事。
当染宁纠结眼前之事时,田衡走到她身后,小声说:“有件事我想请教一下。”
——田衡主动来找她,这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
染宁回头一刹那突然想起段亭舒,顿时感觉有诈,马上就发觉来者不善。
“什么事?”染宁很有礼貌地颔首。
“据说昨晚烟花是病人和傀儡的功法所致,我想问一下,要做出那种烟花需要多少功法?”田衡问得很诚恳。
面对这个诚心诚意的问题,染宁觉得更可疑。
——谁家好人会专门跑过来问烟花的事?
“烟花很难放,尤其是已经没有实质上的烟花。”染宁委婉拒绝。
“如果只有一个人,能放出多大的?”田衡继续问。
染宁继续打消对面莫名其妙的念头:“放不出来,顶多只能有点火星。”
谁知田衡还是问:“火星有多少?”
“很少,估计只能勉强点燃一张纸。”染宁开始怀疑田衡有什么问题。
田衡收到这个回复,仍然没有退缩,感觉又要问出下一句。
于是染宁赶紧说:“医馆这边人人都有功法,不过段亭舒身上最多。”
“……为什么?”田衡十分疑惑。
“因为她承担相当大的压力,”染宁发现田衡不再纠结烟花的事,就继续说,“她接触的病人最多,压力相当大,这一带的功法就会顺势调节她的压力。”
“所以压力越大,功法越多。”染宁说出结论。
田衡沉默片刻才问:“……那我身上?”
“只有一点点。”
“还不能放烟花?”
“当然不能。”染宁眉头微皱,这白胡子老头一直纠结放烟花是干什么?
田衡轻声感慨:“她压力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