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骗。”段亭舒略微一叹。
“骗人就行?”
“还得付出些代价。”段亭舒又是一叹。
“什么代价?”
“到时候他会去外面放烟花,以此来吸引某个人的注意。我们三个就在医馆里争论放烟花的事,类似解释说明,让那个人以为他就是按照我们的说法来放烟花。”段亭舒详细说明。
何泽平有点担忧:“像上次那样放烟花?”
“效果估计没那么好。”段亭舒摇摇头。
何泽平有些震惊:“……那代价就是他?”
“所谓上医医国,中医医人,下医医病,”段亭舒指着医馆,“他说他是上医,你觉得我们是什么?”
何泽平低头一叹:“能医人就不错了……”
“我们得确保他能医国。”苏云说。
何泽平问:“我们只要骗人?”
“还有后续的治病救人。”段亭舒说。
“后续”两个字一出,何泽平和苏云都不说话了。
“相对来说,我对那种事比较了解,所以我来主导,”段亭舒说出任务分配,“你们就猜测、质疑。”
“我先想一下。”苏云说完就抱着筐走人。
何泽平也赶紧拿筐子跟上。
救死扶伤多年,临危受命倒是头一回,眼下时局动荡,也由不得他们拒绝。
不过对段亭舒来说,比起这种成百上千人的生死问题,单打独斗只能算一种表演,打得再好看也没用。
等她走回医馆,绕到白品轩那边拿东西,他就问:“开方抓药是不是花样越多越好?”
这问题突如其来,又莫名其妙。
段亭舒问:“为什么这么说?”
“不同人的情况并不完全一样,如果用同样的药方感觉有点敷衍。”白品轩有些嫌弃。
很多人都会有类似问题,段亭舒曾经也有。
不过现在她已经彻底明白。
“如果此时外面在下冰雹,一个三岁小孩和一个彪形大汉都要出门,是不是大汉就不用打伞?”她问出一个较为常见的问题。
白品轩回答:“虽然强壮,也还是得打伞吧?”
“如果冰雹很大,那就谁也不用打伞。”段亭舒说。
白品轩相当疑惑:“还有这种事?”
“因为谁都不能出去。”
情况严重到一定程度,无论什么人都会受到影响。
不会因为你强壮,就能无事发生。
“这跟开方抓药有什么关系?”白品轩又问。
“开方抓药就跟这个类似,出不出门、打不打伞,要看的不止是人的差别,还有环境差异。难道外面的冰雹有拳头大,你打着花伞出门就会没事?”
白品轩被绕晕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这到底怎么说?”
“花样百出究竟是对是错,最终还是得辨证论治,对症治疗。”
——这是治病救人的基础。
白品轩问出那个问题:“以不变应万变呢?”
“如果合适那就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