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亭舒转头看了一眼窗外,不免怀疑起来:“那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染宁轻声说,“不过他还干了点别的。”
她做出抓药和包药的姿势。
段亭舒一愣,感觉有什么大事。
“他应该跟你说过我和陆潮生是两味药吧?那你就是用药之人,”染宁说出只有段亭舒才知道的事,“治病救人的病,不是常人的病,而是天地之病。这个病救不了,那就谁也别想活。”
“如今这个病只有你能治。”染宁点了点脑袋。
这个话还有这个动作,自然就意味这不是普通的病。
所谓上医医国,中医医人,下医医病,反正段亭舒不是医病的,她也不擅长医病。
之前田衡就说过类似的话,如今看来另有指示。
他曾说这三个人是三味药,染宁和陆潮生应该构成一剂完整方药,白品轩则吉凶未定。
——或许眼下已经得出结论。
“现在那边是干什么?”段亭舒指着田衡的尸体。
染宁说:“他在上衣口袋里给你留了东西,只要你拿走就一切恢复如常。”
“专门给我?”段亭舒很疑惑。
染宁强调:“他说只有你才看得懂。”
既然留下东西,自然要出去查看。
可段亭舒正要转身出门,染宁又说:“等一下,还有件事我得跟你说。”
“怎么还有事?”段亭舒有点不耐烦。
染宁说:“是反噬阵法的事,你这次用得很好,那就不能错过这个工具。”
反噬阵法是染宁前脚说完,段亭舒后脚就用出去,然后把白品轩打得跪下。
“……你不用?”段亭舒很怀疑。
染宁叹了一口气:“这是术,你才有对应的道,还是你用吧。”
“……你不用?”段亭舒还是问。
染宁说:“我已经有其他方法。”
“……是什么?”
染宁意有所指:“只有你知道的那个。”
这里说的当然是她喝药的原因,医馆上下只有段亭舒知道她为什么喝药。
不过段亭舒翻个白眼:“我不知道。”
“行吧,那反噬阵法的事你必须知道。”染宁说。
“为什么必须?”
“估计你们还会打起来,这是魔道给他挖的坑,千万不要错过。”染宁说得仿佛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行吧,我先去看看那边。”段亭舒指着窗外,走出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