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人那边的不好说,但是在师妹那里……”云珩轻笑了一下,“那就是做梦。”
【你都没试过又怎么知道不可能呢?】心魔没有呵云珩吵架,吵架也需要费心费神,它现在的状态不足以支撑它进行这么大的损耗,万一吵着吵着把自己吵没了,岂不就直接便宜了云珩?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也想抱抱她。】
心魔不是在挑衅云珩,只是说出了拨开那些负面情绪后藏在深处的愿望,说到底它的诞生来自于云珩,它的感情与欲望也就是云珩的。
“那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有机会了。”云珩可没有看着对方可怜就会说好话的习惯,尤其这个事情还关乎温栖梧。
她们两个互相折磨了百年,自然知道对方是什么脾气。
【哼,那你滚吧。】心魔哼了一声。
云珩瞧着它的模样不知为何竟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心魔有一种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感觉。
“我刚刚在想,你虽没有机会抱阿雀,但是可以喝一杯我们俩的喜酒,但是我转念一想,又想到你连喝喜酒的机会都没有。”
心魔这次是真生气了,它怒呵了一声,【滚!】
云珩倒是心情颇好的转身离开,只留下被气到捶地的心魔,也就在她离开的时候,心魔身上的黑气又消散了不少,这也就意味着它更加衰弱,云珩快要修补好心中的裂口了。
云珩的意识回到现实中的时候嘴角都是挂着笑容的,温栖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见师姐睁开眼睛后忽然将自己压在床上吻了许久,她身子都软了,师姐才肯放过她。
“怎么了?”温栖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见到师姐的情绪忽然变得非常激动。
“没什么,只是刚刚和心魔聊了聊。”云珩亲了一下师妹的眼角
温栖梧原本软成水的神色忽然变了,她的神情中的春意尽数散去,转而带上了几分戒备。
“心魔?”温栖梧从未有一刻不担心这件事情,只是平日里不敢多问,生怕师姐想起曾经不好的事情。
“它是不是又来闹了!”温栖梧的语气中下意识带上了几分生气的意味,云珩好心地将师妹的声音转给被自己囚禁起来的心魔。
心魔这次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忍住大骂了一声:【卑鄙无耻!】
【你敢让阿雀知道你有多卑鄙吗?迟早有一天我要让她看看自己心目中纯白似雪的师姐究竟背着她干了多少卑鄙的事情!】
云珩将脸埋进师妹的颈间,每当她做起这个代表着脆弱的动作,温栖梧就会默认她被心魔欺负了,也会更生气。
“我将你刚刚说的话传给心魔了,心魔就骂我卑鄙。”云珩放软了声音,她怎么不敢说呢?
“心魔还敢说你卑鄙?真是……倒反天罡!”温栖梧都快被气笑了,她捂住了师姐的耳朵道:“别听它的,它才是最卑鄙的那个!”
心魔那边彻底没了声音,大概被气得说不出话了吧。
云珩在她怀中道了声“好”,温栖梧生怕师姐会留下什么心理阴影,于是又哄了她好一会儿。
确定心魔那边已经在自我封闭,云珩就不去管它了,再给自己一点时间,她一定会彻底铲除掉对方,给师妹一个无需忧虑的未来。
在这些事情的磨蹭下,温栖梧和云珩出门的时候都是下午了,路过的小妖们瞧见她们都会恭恭敬敬地停下来问声好。
“陛下,您的修为是不是增长了?恭喜啊!”一位搞不清楚状况的妖王路过时瞧见温栖梧身上更加凝实的力量后大着嗓门给她道喜,温栖梧是知道自己的这些修为是怎么来的,听到那位妖王的大嗓门后,她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是吗?陛下的修为又增长了?”路过的吉兆鼠仔仔细细地打了两个人,看得温栖梧都快要以为自己是不是忘记消去脖颈间的红痕了。
她的脸皮薄,可不敢带着那些红痕出门,万一被瞧见了怎么办?所以哪怕有衣服遮着她也觉得不保险,索性用仙力拂过将其消除。
只是这只吉兆鼠的目光会让心虚的人更心虚。
“恭喜恭喜!不愧是陛下!”吉兆鼠想新妖皇不愧是凤凰,传闻凤凰被天道眷顾,如今一看传言果然不假。
“咳,多谢,那什么……今天我们就要回去了,多谢你们的款待。”
吉兆鼠瞪大了眼睛,“您不再留两天吗?”
“日升宫那边还有事情要做,各地妖王归附的文书已经快把我的案桌堆满了,再不回去处理的话他们该急了。”温栖梧有些无可奈何地道。
这次出征的队伍震慑了整个始灵域,她们想要的效果也达到了,原本还在观望的妖王们纷纷来表示归顺,只怕自己晚一点儿就会被新妖皇记恨上。
于是自己才刚走两天,留在宫中的侍者就发来信息说已经收到了很多封文书,除了那些之外还有很多在路上没到,他们希望温栖梧能够早一些回去,有些妖王因为迟迟没得到回复已经吓到快要亲自跑过来了。
“这样啊……那正事要紧!我给您打包一些特产,您带着路上吃!不过公务虽忙,您也要注意好身体,仙尊您可得看着陛下让她多休息!”
云珩语气颇为温和地对她道:“好,我知道了。”
吉兆鼠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奇怪,是自己的错觉吗?她总觉得这位仙尊变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