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珩也赞同地点了点头,人世已经够乱了,经不起冥河再横插一脚,希望能尽早将冥河关入祂该待的地方。
这一段小插曲之后,云珩又想起了刚刚困惑自己的事情,她悄悄看了一眼师妹,可是她只从师妹的眼中看到了对未来的担忧。
“师姐你想问什么就问吧,不用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温栖梧轻轻捏了一下师姐的手心。
“阿雀……你是不是猜到了?”云珩没有将话问全,但是她知道师妹能明白。
温栖梧轻哼了一声,“说吧,是谁让师姐你瞒着我的?”
云珩只能将凰主*供了出来,其实她知道就算自己不说,师妹也能猜出是凰主。
“阿娘让我暂时不要和你说,她应该另有打算吧……”云珩想起那个时候就连凰主都不确定怀殊认不认这个女儿,其中怕是有很多她们这些晚辈不知道的波折。
“是阿娘啊,那我就不和师姐你计较了。”温栖梧微微扬起嘴角,刚刚她严肃的样子都是在吓唬师姐呢。
云珩也从她狡黠的目光中看出自己白担心了,她露出了无奈的笑容,“你呀……”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今后有何打算?”云珩压低了声音,师妹没有在发现这件事情的第一时间挑明的话,是想等凰主主动来说吗?
她们走在林间的小道上,周围偶尔会有普通的鸟儿发出清脆的欢鸣声。
过了一会儿后,温栖梧才开口道:“凤凰在蛋中也是有记忆的,我虽然在出生的时候就有些先天不足,但也能偶尔模糊的感应到外界的情况。”
“我能感觉到阿娘的体温渐渐变得冰冷,也知道她在闭上眼睛的时候有不舍也有些怨,那时候我不懂,直到现在才明白一点。”
“虽然不知她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应该是梧桐树前辈理亏,所以我听阿娘的!”温栖梧微微弯起了眉:“其实阿娘很好哄的,就看她要怎么哄了。”
云珩轻轻揉了揉师妹的长发,心中也为那位长辈松了口气,师妹的性子软,意料之内的没有抵触情绪,所以怀殊前辈的命运还是握在阿娘的手里。
“我想应该快了。”云珩能够注意到这些天两位长辈之间的相处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深的隔阂感了,或许用不了多久怀殊前辈就能将阿娘哄好。
但温栖梧却摇了摇头,“我觉得可能还差了一点。”
这算是她的直觉吧,如果想哄回阿娘的话得再积极主动一些,最好能添一把“火”。
不过就两位长辈的相处模样来看,想让梧桐树主动开窍怕是有些难,估摸着得要一些契机推动。
温栖梧忽然看向师姐,她那古怪的神情让云珩有些糊涂。
“如果你去教教她的话,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曾经的自己也想不到师姐这样一个冷清自持的人为了哄自己会……显露出那样惑人的模样,如果她能从师姐这儿学去一半,估摸着也够哄回阿娘了。
云珩听到师妹含糊地嘟囔了一句,她没有听清,于是追问道:“让我教什么?”
“……没什么。”师姐在长辈们面前的脸皮也挺薄的,她估摸着教不到精髓。
温栖梧拉着一脸困惑的师姐回到住处,刚推开门,一堆传信纸鹤就如风中雪花般扑了过来。
云珩抬手将那些传信纸鹤收入手中,这些纸鹤上都有问神宗的道辉印记,一看就是给自己的。
她随手拆开了一份,里面传来了颤巍巍的声音,【宗主,日升宫的喜帖可属实?您、您真的要与妖皇成婚?】
温栖梧轻咳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们之前也没有透露过风声,长老们没有缓冲的时间,所以一下子接到喜帖可能有些震惊。”
只是询问倒也没什么,也有长老明里暗里地劝她,说她与师妹成婚的举动实在不妥。
云珩一一写信回复,当然,接受不了是他们的事情,成婚是自己的事情,她不强求所有人都能接受,愿意来喝杯喜酒的就来,不愿意的就不来。
温栖梧也在旁边听纸鹤的声音,还好没有人对师姐说难听话,不然就算是曾经的长辈,她也会生气的!
夹杂在这些传信纸鹤中的还有难得的祝福,比如说当初将温栖梧误关进笼子里董施月,她虽然在听到消息的时候也大为震撼,但最后也还是认认真真地准备了一封祝福的传信。
“说来还要谢谢她,如果不是她把我带回了宗门,我恐怕一时半会都不敢回去。”如果那时候自己不及时赶回去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就凭这个事情,温栖梧也定要请她来喝一杯喜酒。
“是了。”云珩轻轻搂住师妹,她们能有今日少不了的孩子的功劳,“到时候把她安排在主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