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金鳞两世为人,还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阵仗,看来今天绝对要凶多吉少了。
“金鳞同志,我早就听说过你的名字,在年轻一代之中,你也算是一个佼佼者了。”
“在省里,有很多人都特别看好你,对你的关注也非常多。”
“你本来可以前途无量,可是为什么要办出这么令人失望的事情?”
朱副省长板着一张脸,说话的语速非常慢,但是浑身上下就带着一种非常具有压迫力的气息。
不但如此,他所用的语言也特别值得推敲,居然还是先捧后杀,当场就让叶金鳞有些骑虎难下。
“朱省长,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根本就听不懂,我又哪里让您失望了?”
叶金鳞无卑不亢的说道。
他知道对方肯定是来收拾他的,但是却根本就没有任何束手就擒的意思。
别说他是个副省长,就算他是一个省长,那叶金鳞都不会在他的气势之下妥协一丝一毫。
原因也很简单,他行得正,坐得端,根本就不怕任何人的刁难。
“放肆,金鳞书记,你这是什么态度?”
“朱省长都已经坐在了你的面前,你居然还敢明知故问,我看你实在是太恃才放旷了,偶尔立下了几个功劳,就要把尾巴翘到天上去了?”
朱副省长还没有说话,朱明瑞居然就先拍起了桌子,大声的质问了起来。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些?”
“明瑞同志,你忘记你自己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了吗,还是说你惦记我这个乡书记的位置,现在已经到了迫不及待的地步?”
叶金鳞立即扫了一眼,目光犹如隆冬的寒霜一样冰冷。
“你……”
朱明瑞被噎得够呛,想要说点什么,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冷静!”
坐在叶金鳞旁边的李画楼见到现场的气氛如此剑拔弩张,立即用手肘撞了撞叶金鳞。
她觉得叶金鳞现在表现的有些太强硬,这并不是一个理智的态度。
“我没有任何明知故问。”
“自从我在秋水乡上任以来,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合理合规,这个烂摊子现在也让我打理的步入了正轨,甚至还有可能在三年之内摘掉贫困乡的帽子。”
“如果说我这样的做法都让人失望,那我还真不知道朱省长的标准到底是什么。”
叶金鳞见朱明瑞憋得老脸通红,就知道他根本没多大本事,于是就把目光转移到了朱副省长的身上。
“年轻人,你很有态度吗。”
“想起我们这一代人刚开始参加工作的时候,可远比你谦虚多了。”
“现在的官场,还真是越来越让人堪忧了。”
朱副省长冷笑了一声,字里行间都是高高在上,摆明就是在说叶金鳞太张狂了,这样容易吃亏。
“虚假的谦虚也没有什么用,只会让人步步紧逼。”
“咱们还是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忙,不想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会议室里。”
叶金鳞清咳了一声,所说的出来的话更是让全场的人都非常震惊。
他们怎么也弄不明白,叶金鳞不过就是一个乡书记而已,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底气,敢硬刚一个副省长级别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