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谁发明的,儿子刷盆,没儿子侄子摔,这要是女儿能摔盆就好了,我就看不惯来娣开口求他们。”
“我也看不惯,要不是要有这迂腐的规矩,我都想让我儿子给诸墨摔盆了。”
“谁说不是呢!”
这些话让谭老大和谭老三的儿子,各个都更加胸有成竹了。
在村里人的忙活下,从路口到村里两边路上都摆满了花圈,全是村里主动送谭诸墨的。
家里所有的事情,包括白事酒席,白事喇叭,棺材,孝帽等等都不需要林来娣和四个女儿操心。
三个女婿完全都把自己当谭诸墨的亲儿子,跟村里人忙活大大小小的事。
他们都年轻很多白事上的事不太懂,都是李哲带着他们去做。
这种规矩,流程,无形中形成了传承。
村里人忙活的时候,有的会忍不住三五成群在一起夸奖,林来娣的三个女婿。
“来娣这3个女婿真好,个个都像亲儿子一样。”
“那个二女婿还是个很大老板呢,可有钱了,你们看他一点架子都没有,听说把多福当宝一样宠着。”
“结婚那么多年了,对多福那是一点都没变,多福真是命好。”
“诸墨的几个闺女命都好,哪个女婿都不差,长的还都好看,这就是他的福报报在子女身上了。”
“对对,诸墨和来娣这么好的人,他们的孩子就应该有福气。”
林来娣坐在房间里,时不时听到有人夸她女婿。
她一直没从失去谭诸墨的现实里走出来,直到现在都行尸走肉,浑浑噩噩。
温月一直在房间陪林来娣,搂着她的肩膀,哪怕一句话都不说也给了林来娣莫大的安慰。
林来娣看着外面忙忙碌碌的身影,怅然感慨:
“如果诸墨活着就好了,看到这么多人认可他,他一定会很开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