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总……你……你是不是又复发了?”保镖一看她这般情形是真的担心,胸口都起伏。
“我……我没事,你不必紧张。”慕南嘉还强撑着,让保镖已经急得团团转,一时半刻不知道该如何去处理。
偏偏不远处又是传来熊的叫声,慕南嘉受了伤这血腥之气……就是吸引猛兽来的最好诱饵,必须要快点处理。
“慕总……慕总……”
就在保镖急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慕南嘉已经坚持不下去,脑袋一歪,完全晕了过去。
而不远处猛兽的声音更加逼近,让人惶恐和畏惧到了极点。
就在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做的时候,原本已经离开了的童濯去而复返,看着慕南嘉,看见她的脚还在流血,简单帮她包扎了一下,再看着保镖:“跟着我。”
“太太……”保镖几乎都要哭出来了。
“别叫我太太了,我有名字的。”童濯分明不喜欢别人叫她太太,让保镖不敢出声了,只是还是忍不住看着她挺得笔直的后背,泪水盈眶。
童濯不知道她有着如何复杂的心境,而是尽职尽责将她们带到安全的位置,这里背风,而且在高处,尽快将血迹给处理干净就能没事。
童濯身上的衣服还没有换掉,只是她浑身煞气……怕是没几只野兽敢靠近她。
“你帮她包扎。”童濯将一个医药箱拿到她面前,吩咐道。
“你……你身上也受伤了吧?”保镖闻到她身上的血腥气不完全是熊的,童濯或多或少肯定也受了点伤。
“不碍事。”童濯说着便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到山洞深处换,保镖看着她开始解纽扣马上移开了自己的目光,不敢再看了。
慕南嘉伤得不是很严重,甚至还备了破伤风的针,看得出来……童濯平时在山里肯定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她叹口气,她宁愿在这里过这样的生活……都不愿意回去,慕南嘉该是伤得她有多深?
在帮慕南嘉包扎的时候,她好像有所察觉那般,挣扎着要醒来,童濯已经换好了衣服,那套血衣要拿火烧掉。
她看了慕南嘉一眼,完全是看陌生人的眼神,让保镖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赶紧带她回去,这里猛兽特别多,刚刚那样的事情……好可能还会发生。”她好像丝毫不怕她醒来,只这般吩咐道。
“你还要留在这里吗?”保镖此时也很担心她了。
“嗯,大漆还没采够。”她说着还是轻咳了几声,闷着声儿好像多了点血腥之气。
“太太……你即使不原谅慕总……也不至于拿自己的命……”
“对于我来说,生命的长度无关紧要,最重要的是,我能不能按照我自己的意愿生活。”
童濯打断了她的话,语气也是极之认真:“我现在不太想活这么长,但是,以后或许想开了也说不定。”
“你带她回去吧。”童濯没再多说,而是再次催促。
“可是……”保镖还想再劝说,但对上童濯坚定的目光的时候她便知道自己说什么都不合适的。
即使她再觉得……不好,那也是不可能被她听进去的。
因为,她从头到尾都知道自己想做的是什么。
保镖没再说话,而是重新抱起慕南嘉跟着童濯往外走。
童濯并没有直接将她们丢下,也是不辞劳苦地将她们带出山口,怕她们再迷路。
童濯的身体……很显然没有那般利落,保镖能看得出她的精神气损耗得差不多,十分担心:“太太……你今天……还是跟我回去吧。”
“不。”童濯没听劝,像是她这样的情况……她心知肚明也早已习惯并不觉得有什么。
她目送她们离开,和别的人集合这才转身重新返回山林。
其实这里也不全是凶猛的野兽,也有一些很惹人喜欢的小山灵的,比如一直在草丛里跟着她的一只鹿,看见只剩下她一个的时候才敢跳出来站她身边。
童濯抬手挼了挼它的脑袋:“乖。”
保镖转头正好看见了这一幕,微微睁大了眼睛,无法不去夸一句人杰地灵。
换作是她,她肯定也会更喜欢去过这样的生活。
……
没了慕南嘉的打扰之后童濯又是过了充实又愉快的一天,虽然这期间好几次毒发差点站不起身来,但她还是强迫自己歇一歇再站起来。
看着眼前的撑天大树她觉得自己或许要换一个环境了,不能再呆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