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小的时候,她也曾经嫉妒过别的小孩。
有和蔼的母亲,有严厉的父亲,有温暖和谐的家庭。
她什么都没有,可还是坚强地挺了过来,这一次也不会例外的。
越是一无所有的人,就越是骄傲;因为除了骄傲,她已经没什么可再失去的了。
宋文莉如此想着,微微扬起下巴,似乎只有这样,才不会让某些东西掉落下来。
到底是尊严还是泪水,她自己也分不清楚。
就在情绪即将失控之际,清脆的脚步声让她吓了一跳,连忙转身,三两步走去卫生间的方向。
我显然没想到会在这个时间碰见宋文莉,不由好奇的问:“还没睡吗?”
“哦,我去上个厕所。”宋文莉撩了下头发,若无其事的说,“那你不睡觉起来干嘛?”
“我去沙发睡,两个人睡一张床有点挤。”
“挤吗?”宋文莉作势往房间里张望。这里是她家,怎么会不知道床的尺寸,所以基本把缘由猜了个明明白白。
“呃……”反正解释是解释不通的,我干脆转移话题道:“我去给你开下灯吧,万一又摔倒就不好了。”
“不用,我看得清。”宋文莉说着,转身就走。
望着她的步伐,我突然感到一丝不对劲,“咦,文莉,你的崴脚这么快就好了吗?”
“崴脚?”宋文莉的身子一顿,“噢噢,其实伤的也不是很严重啦,拿药酒擦擦就好得差不多了。”
“对了,你等会儿,我去给你拿张被子吧。”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不一会儿,就抱着一张粉色的被单出来。我压低了嗓子,犹豫地说:“用你的被子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反正我也不怎么常用,你不嫌弃就好咯。”
不知怎么的,宋文莉看起来心情还不错。一直到她关上房门,我才骤然想起来:她本来不是要上厕所吗,怎么又突然不去了?
都凌晨2、3点了,我也懒得多想,打了个哈欠,开始在梦里和周公相会。
没想到真来了个梦,而且还是个旖旎的春梦。
具体什么场景,已经不记得了。
印象里只有那具白花花的胴体,明明趴在胯下承欢,却不肯发出一丝声音。
越是这样,我的征服欲望就越像邪火一样熊熊点燃,非要让她叫出一点反应不可。
然而在一段急促的活塞运动之后,心里古怪的预感就愈发强烈,心想:什么时候双双变得这么倔强了?
我连忙把她的身体扶起来,只看了一眼,大脑就像缺氧似的停顿了半秒。
身体的主人根本不是杨双双,而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宋文莉。
在刚才激烈的交合中,她咬破了嘴唇,血和泪水混杂在脸上。
我从未见过如此复杂的表情,既像是仇人般刻骨的怨恨,又带着扭曲的欢欣,微笑着,将沾血的唇印深深吻在胸膛,那恰好处于心脏的位置。
她的血泪在皮肤上缓缓晕开,仿佛一枝含苞欲放的梅花。
记忆戛然而止。
被这悚然的一幕惊醒,我擦掉额头上的细汗。既庆幸不是真的,又奇怪于为何会做这样一个怪梦。
“醒啦,没有吵到你吧?”